個太監退了出去,床榻邊,婉婉幽幽的望著雲笑:“娘娘是不是做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讓奴婢也參與進去。”
難道娘娘不知道她喜歡熱鬧嗎?做這種事怎麼可以偷摸摸的,宮裡已經無聊的了,怎麼可以做這種事也不告訴她一聲呢,婉婉幽怨的望著雲笑,雲笑笑夠了,伸出一隻手拍著她保證:“下次一定帶著你,所以別生氣了。”
“好,別忘了這話。”
婉婉高興的點頭,忽爾想起景福宮那邊的情況,小心的追問:“你做了什麼事?”
雲笑抿唇笑,一伸手扯過婉婉,貼著她的耳朵小聲的嘀咕了兩句,婉婉的臉瞬間變成了緋紅色,掩住臉面,跺了一下腳。
“娘娘,你這種主意也想得出來。”
“唉,對那種人,只有這種卑鄙之法才是最有效的,要不然還有什麼能難住他。”
雲笑似乎很苦惱,可是隻一會兒,再次忍峻不住而笑起來。
一殿春風化雨露,和景福宮的冷寒蕭殺成了強烈的對比。
景福宮,遍地的狼籍,寢宮之中,齊刷刷的跪了幾名御醫,此時簌簌發抖,把身子伏得很低很低,不住嘴的求饒著:“皇上,臣等該死,請皇上饒恕。”
寬大的雕花銅柱,支起百蝶穿花的錦帳,絲穗珠綴,淡綠色明柔的薄紗,輕悠悠的晃動著,內裡的人隱約可見,身著白色的褻衣,胸胸上下氣伏,臉色鐵青,大手緊握成拳頭,青筋遍佈。
床角的一側,有倦縮成一團的影子,正是今晚侍寢的一位妃嬪,未經雲雨之事的女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見到皇上大發雷霆之怒,而她只著鮮豔的肚兜,烏髮披散在光潔如玉的肩上,動也不敢動分毫,此刻皇上天顏狂怒,只怕她動一下,便會遭到橫禍。
寢宮內,冷如化不開的寒冰。
嗜冷,蕭殺。
“查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嗜血的聲音響起,穿透層層薄紗,血淋淋的擲在幾名御醫的身上。
這幾名御醫,仍是御醫院德高望重的幾位醫者,要說對於皇上的症狀,並不是一無所知,只是一時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是以心慌意亂,此刻鎮定下來,一年齡最長者,緩緩的跪出來,沉聲開口。
“皇上仍是被人下藥了,一種化解男性功能的藥,是以皇上才會,才會?”
御醫不敢再說下去,不過上官曜已經知道大概的意思了,殺氣瞬間爆發出來,一拳擊開啟來,紗帳掀起,悠然輕蕩,掌風如重捶,所到之極,再次一片狼籍,此時寢宮之中,只能用慘不忍無可忍睹來形容。
地上跪伏著極力保持鎮定的御醫,隱約可見他們的身子隱在宮燈之中,輕顫不已。
而大床之上的女子總算後知後覺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漂亮的雙瞳難以置信的迎上皇上,一隻玉手下意識的捂住了嘴,阻止自已發出任何聲音,可饒是這樣,上官曜一雙狼瞳已直射了過去,狠戾的緊鎖著她,一閃而過的殺氣。
冷聲窄起:“來人,把柳美人沉湖。”
冷漠無情,前一刻還溫香軟玉抱滿懷,這一刻卻翻臉無情。
最是無情帝皇家啊,床上如花似的女子臉色慘白,瞳仁放大,她至死不明白自已做錯了什麼,會慘遭這樣的橫禍,本以為是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時候,誰知一念成戳,終落得紅顏薄命,再也忍不住哀求起來。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可惜,諾大的寢宮之中,風蕭蕭,宮燈灼灼,死一樣的沉寂,誰敢多說一個字,這麼幾個人自保都有問題,誰還敢為她求情。
如狼似虎的侍衛衝了進來,也不顧美人衣不遮體,飛快的動手拉下死命拽著薄錦衾的柳美人,眨眼從寢宮退出去。
寢宮之中,所有的人冷汗涔涔,心頭唯有慌恐,下一個會是誰?
不過,上官曜並不急著處罰別人,而是微挑眉,思索自已是在何時被人下藥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自已的一應衣食住行,都是貼身的太監小亭子過問的,幾年來從沒有出過事,要說今兒個有什麼差別。
上官曜的瞳孔陡的閃過寒光,難道是趙才人動的手腳,今兒個她先在御花園賞花,故意和他來個偶遇,然後把他誘入中德宮,他就是在中德宮喝了一杯雲舌茶,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上官曜前思後想了一番,臉色陰驁森冷,朝一側冷沉的命令。
“小亭子,立刻帶人去中德宮,把那趙才人關進冷宮,嚴型拷問,是誰指使她加害朕的。”
沒想到第二個倒黴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