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進了隔壁的花廳,屋門外守著無數的精兵,以防皇后娘娘遭人毒手,知秋和兩名醫女隨侍在身側,寸步不離。
花廳,雲笑冷瑩瑩的瞳仁望著客位上坐著的姬清歌,淡淡的開口:“說吧,你知道我們東秦現在不歡迎你們西涼人。”
“笑兒,這是個誤會,太子皇兄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和父皇根本不知道。”
姬清歌一開口,雲笑咄咄逼人的盯著他:“那又怎麼樣?你知道西涼太子又多可惡嗎?他從很早以前便盯著東秦了,把東秦的逆賊葉景奕劫了去,練成了毒人,用來還皇上,若不是我趕到了,他只怕就命喪葉景奕的毒血之中了,難道這也是可以原諒的嗎?幸好他沒事,否則你們西涼軍必須全部陪葬。”
雲笑陡的站起來,周身的寒潭之氣,嗜血萬分,那雙黑幽如墨的星瞳,妖豔似午夜的勾魂修羅。
姬清歌忍不住輕輕的嘆息,他一直知道雲笑惹毛了,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人,可誰知道太子皇兄會做出這種事。
“笑兒,那些西涼兵沒有錯,你能饒過她們一命嗎?只要饒過他們,你們東秦提出來的條件,我們都會答應。”
如果這西涼軍大批死亡,那西涼國一定民怨極大,百姓絕對會動亂,因為明明兩國修好,還起戰爭,害得兵將死傷無數,這怎不令人痛心。
所以姬清歌才會前來東秦的兵營求見雲笑,只望她網開一面。
雖然他自認製毒極厲害,但是沒想到雲笑的製毒更是個中的好手,他是仔細研究了的,那藥很辛辣,如果沒有解藥,等他研製出解藥,只怕西涼軍大部分都死了,所以他只能來求雲笑。
“你們說的話還能信嗎?”
雲笑唇角掛著譏諷的笑,根本不予理會。
姬清歌正想說什麼,這時候,屋外響起 侍衛的聲音:“皇上。”
原來上官胤排了毒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的雲裳華袍,袖擺繡著水雲煙霞圖,行動間,袍袂翩飛,美不勝收,動人得就像一幅畫,眨眼間便走到了雲笑的身邊,緩緩的開口。
“笑兒,饒過那些人吧。”
他知道雲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她之所以如此做,實在是太生氣了,生氣於他的受傷。
他並不是要保護那些西涼兵,而是要保護東秦的兵將,因為西涼若是亂了,天下必亂,烽火再起,將會有更多的百姓流連失所,而他們東秦也會捲入這烽煙戰火之中,到時候他們又豈能置身事外,而他只想安逸的陪著笑兒度過每一個日出日落。
兩個人眼神相視,便知道彼此心中所想,雲笑不再說什麼,唇角一挑,那些兵將可以原諒,但那個罪魁禍首絕對不能原諒,所以她冷眼望著姬清歌,沉聲開口。
“如果你想救那些西涼兵,那麼殺了太子吧,我就給你解藥。”
“殺太子。”
姬清歌站了起來,眼神隱晦,他雖然惱恨太子獨斷專行,而且囂張跋扈,但從來沒想過要殺他,這可是弒兄大罪。
雲笑慢騰騰的開口:“你恐怕不知道西涼的太子仍是西山骷髏血盜的盜墓首領吧,他本來就是我們四國中的敗類,如果你不殺他,一來救不了那些兵將,西涼必亂,二來,我們東秦會通告天下,到時候,西涼估計將在這座大陸上消失,你選擇怎麼做,那是你的事?”
雲笑說完,便朝外叫了一聲:“來人,送離王爺離開。”
兩國交戰,她能對他如此客氣,實在是看在無緣娘薄面上了,但如果再讓她退讓,她絕不會再讓了。
那西涼國的太子仍是西山骷髏血盜,如果現在不除,他還會聚集人到東秦惹事,這豈不是留下了一個麻煩,而且各各國留下了麻煩。
姬清歌抬首望了一眼雲笑,又望了望上官胤,廳內的兩人臉色都有些冷。
確實是他們西涼的錯,他也沒辦法強求別人給解藥,可是讓他殺了太子姬清歌的眉深幽隱暗。
說一點沒想過是假的,可是卻從沒想過這一天來得如此的快。
可是太子怎麼會是西山血盜的首領呢,這個組織存在很多年了,他不相信他會成為
那個陰險卑鄙組織的人。
“告辭。”
姬清歌抱拳離去,雲笑在廳內淺淺的開口:“我只等你到明晚,若是明晚仍然沒有西涼太子被刺殺的事,那麼我就無能為力了。”
姬清歌身子一顫,腳下卻未停留,他只想回去查清楚,太子究竟是不是西山血盜的人,如果真有其事,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因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