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往半空拭去,一白一青的身影眨眼纏鬥到一起去,這時候,雲笑的手下流星,和慕容的兩個手下追風和追月都冒了出來,追月想上前幫忙,慕容衝冷聲喝止。
“誰都不許動。”
這是他女人的事情,不容別人插手。
兩道光影在半空相纏,速度很快,出手也毫不相讓。
說實在的,雲笑知道雲禎是打不過慕容衝的,慕容的身手十分厲害,這世上恐再難找敵手,因為聽他提過一次,似乎是他的師傅把一甲子內力都輸送給他了,再加上平時服一些提升內力的丹藥,所以他的內力已達登峰造極的地步,常人不是對手,除非是頂級的高手。
雖然她沒見過雲禎的功夫,但是可想而知,再高也不會高過慕容。
果然,兩個人很快便分出勝負了,雲禎落敗,慕容顧慮雲笑的感受,所以沒有打傷他,要是一般人,想和他搶女人,今晚必死無疑。
冷冷月光裡,雲禎一臉的慘白,那青衣上罩了清霜,一身的靜寂,連周圍的空氣都凝了霜降,他的雙瞳死灰,緊盯著慕容衝。
不甘心,不服輸,可是敗了終究是敗了。
雲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哥哥即便是輸了,也沒有必要如此悽慘,好似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只不過是輸了一場比賽,勝敗仍兵家常事。
雲笑想走過去,給予他一些的安慰。
但是慕容衝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身形一動,已攬她入懷,沉著霸道的開口。
“笑兒。”
雲笑抬首,白了他一眼,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她是從頭到尾有些莫名其妙。
而慕容衝也聰明的什麼都不提,笑兒是不會想到,這嘴裡的哥哥,對她生了不該有的心,他如何能讓他們在一起。
雲禎受不了眼前的刺激,轉身急急的離去,雲笑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心急的喚了起來:“哥哥?”
雲禎猛然駐足,回頭驀然一笑,那笑滄涼無比,冷冷月色中,好似盛放的幻鏡空花,那麼縹緲不真實。
“沒事,我回王府去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背影蕭條,溫潤如玉的臉上,牙齒咬破了唇,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難道讓他把笑兒拱手讓人,不,這絕對不可能,但是他有什麼辦法,能從這個男人手中把笑兒奪回來呢?
月夜下,清瞳罩血,冷異萬分。
樓內,雲笑眼看著哥哥離去,啪的一聲拍開慕容緊摟著自已的手,身形一拭,便飄到二樓去了。
流星和追月,還有追風等人立刻四散分開,接下來的事情,可是閒人免看,閒人免聽,有多遠滾多遠,所以大傢伙聰明的避開,就是婉婉,也到雁眉的房裡窩一晚去了。
二樓房間。
雲笑端坐在一張椅子上,雙腿摺疊,整個人盤在上面,臉上黑沉沉的,一身的冷寂,連空氣都漂浮著涼薄的寒意。
慕容衝一動不動的倚在窗前望她,幽深的黑瞳中是一抹憂心,現在出現了一個雲禎,不知道後面還會有誰發現她的美好,而他該怎樣才能牢牢的守著她呢?
雲笑不知道今晚雲禎是怎麼了,她雖然生悶氣,倒也沒有怪慕容,只是覺得胸中阻得慌,可是其中的原因也說不上來。
雲禎不准她和慕容在一起,原也是正常的。
世人都道神龍宮宮主嗜血成魔,誰知道他其實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慕容,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陪你,”慕容衝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哪裡放她一人孤寂冷坐,身子一移大踏步的走到床邊,淡然的開口:“說過了今晚睡這裡。”
說完當真一撩衫擺,理直氣壯的仰靠到床上去,和衣而眠,看也不看雲笑,雙手肆意的疊在腦袋下面,翹著腿一臉的賴皮,雲笑無奈,這原是兩個人說過的,她也沒反抗。
何況今天晚上,是哥哥莫名其妙的發了一通脾氣,和慕容沒有關係,雲禎連她的話都聽不進去,看來明兒個應該找個時間和他談談,慕容並不是傳說中那麼十惡不赦的人。
“慕容,明天你去哪?”
“江南。”
慕容衝並未睜眼,唇角微動,輕盈的吐出兩個字,他做什麼事,並未瞞著雲笑,只要她問,他都會說,早晚有一天,他會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她。
倒是雲笑,有些驚訝,他去江南幹什麼?一張俏麗的臉蛋上籠了一片清光,早忘了先前生悶氣的事,現在她全身心關切的是慕容衝要離開煙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