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曜慵懶的一翻身,坐了起來,那躺在軟榻上的藍美人,早靈巧的爬起來,侍候著皇上,整理好他的衣服,然後自己無聲無息的穿衣服,收拾好一切,恭敬歡喜的開口:“皇上,妾身先告退了。”
“好,下去吧,不用喝湯了。”
上官曜的話音一落,藍美人輕顫一下身子,幾乎忍不住想尖叫出來,皇上這是允許她受孕了,真是太好了,趕緊跪下謝恩:“謝皇上,謝皇上。”
“下去吧。”
藍美人一臉暈紅的退了下去,很快後宮的女人全都知道了,皇上原來好了,皇上竟然好了,大家紛紛猜測著,這是不是被那個冷月公子治好了,如此看來,冷月公子的醫術當真登峰造極了。
中德宮的大殿上,上官曜經過運動,俊逸的五官好像酒釀一般,暈著淺淺的紅色,往日的冷戾消失,倒添了幾分的溫雅。
燕靈冷眼望著這一切,懊悔也沒有用,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皇上,不知道他會如何懲罰自己。
上官曜慢慢的起身,踱步走了過來,蹲下身子,邪氣陰寒的望著燕靈,此時的雙瞳因為注入了膩媚的狠戾,倒和一隻蛇瞳相差無幾。
“朕不能人道嗎?”
冷冷嗜血的聲音,大手一伸緊捏著燕靈的下巴,手下的力道幾乎快捏碎了燕靈的下巴骨,疼得她蹙眉,忍不住的責問:“可是那天晚上,皇上分明?”
“我嫌你髒,你知道嗎?一個被人玩剩了的破鞋,還想讓朕碰,你不覺得噁心,朕都嫌你髒。”
上官曜眼中是陰森森的嫌戾,狹長的眉緊蹙,慢慢的起身,從懷中拿出錦帕,仔細的擦著自己的手,似乎剛才的碰觸都讓自己無法忍受,他擦完了,一甩手,扔了那錦帕,飄飄悠悠的落到燕靈的臉上,隨之殿外響起他冷冷冰寒的聲音。
“燕貴妃,殘暴不仁,毒害皇子,貶為才人,仗責二十大板,在冷宮思過,永世不準出冷宮一步。”
燕靈臉色慘白,身子一滑再次跌落到大殿上,整個人都麻木不仁了。
沒想到被一降到底,捱打二十大板,還要永遠呆在冷宮裡,這日子可怎麼過,怎麼過,上官曜無權處置自己,她是北朝的公主,她皇兄不會放過他的。
“上官曜,你無權處置我,我是公主,我是公主,我皇兄不會放過你的。”
可惜她的叫聲,根本沒人理會,皇帝早走了,殿門外飛奔而進的是宮中的侍衛,面無表情的走過來,一伸手提起她的身子,直往外走去,去領板子,燕靈哭著叫著,一路上很多人看,只是沒人理會她,臉上統統的擺出不屑的神色,不是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為所欲為嗎?這下是遭到報應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相較於這邊的冰寒,後宮其她宮殿,卻萬分的活躍,因為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內,皇上病好了的訊息,迅速的傳遍了後宮,而藍美人居住的殿閣快被人踏平了,來了一撥又一撥,打聽皇上是不是寵幸藍美人了。
來的人一眼便看出這事的真偽,因為藍美人滿臉的嬌羞,整個人酥軟無力,歪靠在軟榻裡,像一團綿軟的花團,被皇上寵幸過的妃子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由得欣喜若狂,誰也不計較皇上寵幸藍美人的事,只慶幸,皇上終於恢復正常了。
這一次一定要使出渾身的解數,好讓自己懷一個皇子……。
夜晚輕柔的風吹過,涼習習的,初秋的時節,夜已寒冷。
雲笑立在窗前,俯視外面,萬千的燈火,心頭生出無限的感慨。
說實在的,她真的很想和雲禎做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妹,人的一生並不是只有愛情,還有親情友情,每一樣都很重要。
所以,她希望雲禎能醒悟過來,想通這一點,他們永遠做一對兄妹。
思緒翻翻覆復的,婉婉走了過來,見主子一整天心緒不寧,她也不告訴自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主子,休息吧,別想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雲笑點頭,回身往裡走。
不過剛走兩步,便聽到樓下店門有人急切拍門的聲音,奇怪的挑眉,這麼晚了是誰過來了,若非重要的事,絕非如此大力的拍門,難道是什麼重症病人,雲笑正想著,店內亮起了燈,雁眉一邊說話,一邊飛快的開啟了門,把來人放了進來,不知道說了什麼,急急的直奔後面而來。
雲笑站在窗前,淡淡的開口:“出什麼事了?”
“是雲公子,出事了?”
此言一出,雲笑的身子一躍,從窗臺飛了出去,人一落地,便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