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上千幽州一個個都大受鼓舞,有若瘋狂地踢著馬腹,催馬疾進,一面繼續用騎弓不停射擊,一面圍追堵截,剩下的九名天策騎兵瞬間陷入重圍,不時有人栽下馬來。
戰場的中間,戰鬥更是慘烈之極,第三輪和第四輪霹靂彈在一秒之內先後擲出後,不等爆炸,天策騎隊的兩側,幽州軍騎兵就湧了過來,長短兵器一齊遞了過來,兩側最外邊瞬間就有七八名天策騎士被捅落馬下。
這種情況,落馬基本就等於十死無生了。
隨後劇烈的爆炸響起,幽州騎兵的戰馬再次受到驚嚇,而還剩下三十騎的天策騎士便乘著這個機會,向前方的空心區域疾馳出去,暫時脫離了刀槍叢林,不過依然在重重包圍當中。
騎馬跑在最前面的莫秋風抬頭看了一眼前面已經剩下不到五六層的幽州騎兵軍陣,並且自己的這次冒死衝鋒,已經成功拖住了幽州騎兵攻勢起碼上十息,有張興帶著五百步兵在後接應,應該能救回不少百姓吧。
這一刻,莫秋風的心底甚至還冒出一絲也許還可以活著衝出去,也許還能再見到的妻子的想法。
然後就在這一刻,他猛地聽見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嘯傳來,來不及多做思考,莫秋風下意識舉起綁在左臂的小型騎戰圓盾擋在身前,同時微微伏低身子,雙腿緊緊夾緊馬腹,然後幾乎同一時間,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被巨錘錘擊了一下,手臂幾乎就要斷掉,身形也差點不穩。
是射鵰手,狗~日~的射鵰手玩偷襲!
幸好天策府的裝備足夠精良,雖然一身新式盔甲能防一般的刀劍,但每名騎士為了防備射鵰手,還是裝備了一塊主要材料為精鋼的小騎盾,而莫秋風的傲血戰意心法也修習到了第四層,反應足夠快,否則這一箭他必死無疑。
在戰馬上晃了一晃的莫秋風還來不及喘勻這口氣,就聽見第二聲尖利的破空聲傳來,來不及過多反應的他緊緊咬住了牙,就聽咔茲一聲,一顆門牙已經咬碎,與此同時,他再次穩住了身形,騎盾往羽箭來的方向一擋,就聽叮的一聲,第二支鵰翎箭再次重重敲在騎盾上。
巨大的能量將莫秋風的整條左臂震得直髮麻。而這個時候。胯下戰馬也已經衝過前面霹靂彈炸開我空曠區域。迎面兩支長矛就向他捅來。
在莫秋風的身後,還剩下的二十五騎這個時候也來不及摘下腰間的霹靂彈,只能摘下得勝鉤上的長槍,左格右擋,就聽一陣乒呤哐啷兵器相交的聲音。
隨後便是各種兵刃破甲入肉、戰長嘶,馬上騎士的歇斯底里的吶喊和慘叫聲接連響起,瞬間又有兩名天策騎士身中數矛被捅落馬下。
在隊伍最前頭的莫秋風眼見兩矛捅來,他這時候空著雙手。來不及多想,十多年的戰陣經驗讓他下意識地扭轉身體,繃緊全身的筋骨肌肉,就見胸腹兩處地方,幾乎同時兩支矛尖捅到,就在烏黑的盔甲上摩擦出兩鮮豔的火花,身體再次晃了一晃。
莫秋風右手閃電般一抓,一把就攥住了那支捅向自己腰間的長矛矛杆,咬緊牙關一叫勁,力從腰起。就聽啪的一聲,這硬木的矛杆一下斷裂。莫秋風反手一探就將毛鋒捅進了那名幽州騎士的胸口。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手臂貼著擦著自己胸口而過的矛杆就橫擊了出去,左小臂的騎盾啪的一下就砸在那名幽州騎士的臉上,那名金髮藍眼的昭武九國出身的幽州騎士整張臉就被拍得稀爛,脖子咔嚓一聲歪在一邊,整個人就死得不能再死。
莫秋鳳這條原本就震得直髮麻的左小臂這時也麻得不能再麻,幾乎失去了知覺一般,而這時左右和前方又有幾支長矛刺來,莫秋風雙目血紅,大吼一聲抽出腰間的橫刀,順勢就往右前方斬過去,左小臂雖然完全失去知覺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再次向外橫擊,像根鐵棍一般將兩支捅向自己的長矛格開。
以這陷入陣中的二十二名天策將士為中心,這場騎戰的短兵相接一下就打到了最激烈的地步,雙方騎士都殺紅了眼睛,腎上腺素大量分泌,不管是天策騎兵還是幽州騎兵,這個時候都感覺不到痛了,所有的人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幹掉對方,殺死眼前的敵人,甚至連他們胯下的這些坐騎,互相之間也在也在又踢又咬!
轟!轟!轟……
另一處戰場,五千多步軍的後面,隨著二十四聲轟然巨響,士兵和伕役的慘叫聲響起,十幾架被八牛弩槍擊中的投石機頓時木架崩裂,投石機前面配重的竹筐一下掉了下來,裡面大大小小的石塊滾了一地,頓時失去了戰鬥力。
但剩下的二十多架投石機隨後卻猛地發射了,幾十塊大大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