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堆的人馬,很多戰馬和騎兵被掛在鐵絲網上,身上全是血口子,鮮血淋漓,有的戰馬衝擊力太大,脖子或者馬腿直接被鐵絲和鐵絲上尖刺生生勒斷,還有的肚皮被尖刺撕開,內臟流了一地,有的人被摔飛了出去然後落在鐵絲網上,就像一隻只被蛛網粘住的小飛蟲。
而這個時候,就聽五十步遠一聲嘹亮的天鵝聲想,密集的弩箭飛蝗一樣****過來,直直地撞進幽州騎兵密集的人群當中,瞬間就濺起一團團的血霧,慘叫聲響徹天地。
一輪齊射完畢,緊接著便是第二輪密集的直射,如此近距離的近射,這些點鋼的弩箭箭頭輕易就射穿了這些幽州騎兵還有戰馬的身體,然後在射入後面第二人的身體。
只這兩輪齊射,蝟集在鐵絲網前面的三四層的幽州騎兵就被一掃而空,屍體層層疊疊,鮮血狂湧而出,很快匯成一條條小溪,然後流入已經填滿屍體的那條壕溝當中。
“回去!快掉頭回去!”衝在最後面帶隊的幽州軍將軍崔乾祐,尹子奇和阿史那從禮勒住戰馬,被嚇得亡魂大冒,然而這個時候想回去已經晚了。
幾百支火箭呼嘯地從他們的頭頂飛過,落在之前大約五百步遠的那片區域,一道火牆平地升起,生生將兩萬多幽州騎兵的去路截斷,緊接著兩百七十多隻陶罐再次從天而降,那片區域的火海就更大,火焰更高了。
一些之前就被火油濺上的,此刻已經連人帶馬都是熊熊的火焰,暫時未死的戰馬拖著上面的火人在騎兵群中瘋狂地亂衝亂撞。將更的人點燃,撞倒。
崔乾祐,尹子奇和阿史那從禮的眼睛一下就紅了,聲音也變得淒厲而絕望:“衝出去!”
而另一邊,鐵絲網前發生變故,隨後火牆平地升起之前。蕭去病正在田承嗣所率的四千幽州騎兵衝縱橫馳騁,因為他是扮演的李倓,而安祿山又給李倓開出巨大的賞額。
因此即使田承嗣並不想過早與這支天策騎兵糾纏,但這四千幽州騎兵還是向蒼蠅見到血一樣,蜂擁圍著蕭去病廝殺,隨後,李倓和荔非守瑜帶著一千五百天策騎兵,排著整齊的隊伍和他們一下撞上;
再然後他們不遠處,火焰沖天而起。各種胡語的慘叫聲連天接地,這三千多幽州騎兵頓時就懵逼了,然後瞬間被一千五百天策騎兵殺透五六層佇列,像被篦子梳過一般,所過之處,馬上的幽州騎兵無一倖存。
而在另一邊,安祿山和田乾真,已經在本陣嚴陣以待的一萬兩千幽州軍將士全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像是傻了一般,一股冷意就從後脊樑往上冒。一個個都不寒而慄!
安祿山的眼睛都快要瞪裂了,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東西攔住了幽州騎兵的去路,是那條並不很寬的壕溝嗎?可是明明很輕易就跳過去了。可是不是壕溝又是什麼;還有為什麼都衝鋒到五十步了,這三萬多天策新兵竟然都不崩潰?
安祿山覺得自己簡直都要崩潰了,便在這時,在土臺前面統領步兵的將軍李庭望大聲喊道:“王爺。那建寧王已經殺透了田承嗣的騎兵隊伍,正往這邊衝殺過來。”
安祿山目眥欲裂,氣急敗壞地大吼:“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不可!主君不可啊!”田乾真急忙勸道:“今日之戰,我們已經敗了。現在只有嚴陣以待,他建寧王再強也不敢衝入密集的步兵軍陣。我們便在此接應更多的騎兵回來,然後徐徐北撤!”
嚴莊也勸解道:“田將軍所言極是,天策軍只有一千五百騎兵,我們正可徐徐退回大營,憑藉工事……主君小心!”
話猶未說完,就聽“咻”的一聲尖利的羽箭破空聲,一支鵰翎羽箭如電而至,“噗”的一聲就插入安祿山的左邊的肩膀,他“啊”的一聲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手上的千里眼望遠鏡一下掉在地上。
“保護王爺!李庭望在這裡頂住!安慶緒率領兩千騎兵護送王爺返回大營!”一旁的田乾真反應極快,一下把安祿山撲到,同時大聲吼道下命令,兩名安祿山的家僮,蛇牙頂尖高手也第一時間將兩面鐵盾擋在安祿山面前。
咻咻咻……咻咻咻!
蕭去病一馬當先,手上連珠箭發,一下射死幾名安祿山的心腹家僮,然後發現李庭望在土臺下面大喊大叫下著命令,又三箭連珠射穿了他前面的兩名親衛,一箭飛進他張開的嘴裡。
而在蕭去病的身後,另外兩名射鵰手李倓和荔非守瑜同樣不停挽弓,專挑幽州軍的軍官射,在他們的身後,一千四百多天策騎兵同時端起手中的最新型號的天策弩,雙腿控馬飛快地在一萬列陣以待的幽州步兵陣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