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準和他身邊三十多紈絝惡少家奴也覺得蕭去病瘋了。
“小子,你發癔症了嗎?”王準看著蕭去病,覺得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
在他的身後,更多的狗腿子叫囂起來:“哪來的瘋子,教訓他……”
“敢叫我們下跪,我們先把你打得下跪……”
“打斷他兩條腿,打得連他阿孃也認不出來……”
“你還不知道我們是誰吧……”
他們是這樣說的,也立刻這樣做了,當時就有三名距離蕭去病最近的惡少家奴兩拳一腳就轟向了蕭去病。
蕭去病靈巧地避開他們的攻擊,在眾人看來簡直有如同瞬移一般,一邊躲一邊喊道:“你們敢打金吾衛將軍,就不怕王法嗎?”
一名飛龍禁軍在院子外面,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喃喃道:“將軍竟然躲了?”
令狐流雲嬉笑道:“蕭道兄憋著壞呢,等著看,那王準要被他玩死了。”
眾狗腿子拳腳都打到了空氣上,一瞬間的錯愕之後,心裡都是狂怒起來,別說你不是金吾衛將軍,就真是金吾衛將軍我們也照打不誤。
王準同樣是這麼想的:“王法,什麼是王法,在長安我阿爹就是王法,我阿爹是王鉷!”
“你爹就是王法,這話是王鉷說的嗎?”
“是又怎麼樣?整個長安就沒有我阿爹惹不起的人!”
“嗯,好囂張。”蕭去病眼神中的譏誚更濃了,大笑著道:“我勸你還是收回這句話,然後帶著你的狗腿子們趕緊給公主跪下請罪,也許我還能饒了你們。”
“你是不是傻了?”王準近乎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阿爹是誰?我現在告訴你,京兆尹御史大夫王鉷!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你現在跪下向我磕一百個頭求饒,說不定我還能只打斷你兩條腿,饒過你一命。否則殺了你也就像殺死一條狗一樣!”
說完這就殺氣四溢的話,王準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十分高興自己碰到了一個傻子,可以讓自己盡情玩弄。話說在長安還有不知道他阿爹王鉷是誰的,這不是傻子又是什麼?他十分期待對面這個英俊挺拔的少年郎被他的話嚇得跪地求饒,或者是被自己的手下打得跪地求饒,那個場面一定非常精彩。
院子外面大多數人這時也都露出不忍心的神色來,看來這個年輕人要性命難保了,至少兩條腿是保不住了。這麼漂亮的少年郎被廢了兩條腿,這輩子也就毀了。
蕭去病眼中的譏誚和鄙視越發地強烈了,他搖了搖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諷刺:“你都還不知道我是誰,就想殺我?”
王準失望了,他沒有看到蕭去病流露出害怕恐懼的神情,反倒身上透出一股凌厲兇狠的氣勢,他忍不住順著他的話問道:“你是誰?”
“太晚了。”話音剛落,蕭去病的身體就已經從原地消失不見。
“啊……”很多人大聲驚呼起來,因為等他們再找到蕭去病身影的時候,他已經衝到了王準的面前,路上還撞飛兩擋在前面的狗腿子,然後一巴掌就打在王準的臉上。
“啪!”一記耳光打得又脆又響,王準半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嘴角被打得出血,蒼白的臉上赫然一個大大的手掌印。
“入……”話沒說完,又是第二個耳光,王準被打得後退了兩步,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一顆牙齒隨著鮮血飆射出來。
三十多個狗腿子一下看呆了,他們不顧一切衝向蕭去病,有幾人將腰間掛著的橫刀抽了出來,劈頭就朝蕭去病砍去。
外面有些膽小的已經把眼睛閉了起來,他們有些不忍心看著蕭去病就這麼被亂刀分屍。然而等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四名惡少家奴互相用刀對砍,同歸於盡。那些沒拔刀的惡少家奴卻是捂著手或腳在地上打滾,顯得痛苦萬分。而那名自稱金吾衛將軍的蕭去病繼續追著王準,在抽他耳光。
這出鬼了麼?他扯著旁邊當時沒閉眼的問這是怎麼回事,但周圍的人同樣一臉茫然。他們不知道是,以蕭去病現在的修為,這些惡少家奴的動作簡直跟特慢的慢動作一般,等到橫刀拳腳來到近前的時候,輕輕的一個引導,出刀的弄死,沒出刀的弄殘。只是蕭去病的動作太快,便是在近前的這些狗腿子都沒辦法看清,就更別提上十丈之外的圍觀群眾了。
三四息之後,僅剩下的六名狗腿子已經呆在了原地不敢衝上來了。蕭去病繼續扇著王準的耳光,說一句話扇一耳光:“你爹是王鉷是吧?你爹是王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