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做不來的,不過我卻幫你物色了一個最佳人選,有他幫你,所有的政務就都沒問題了。”
“是誰?”蕭去病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長處和短處。
對於處理具體政務,還有接見各色人等,處理各種外交人際關係等等,自己就是一個門外漢。不擅長,也不喜歡。
現在自己獲得了空前的權力。東都留守,河南尹,都畿河南道採訪處置使,幾乎整個都畿道就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整個河南道自己說話別人也要聽。
這樣一來,自己在洛陽要做什麼事都極其方便,幾乎不會有一點阻力。但同時也伴隨著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就是管理這麼大一片地方,處理具體事務,協調各方面的關係,每日接見各色人等,所有這些具體的庶務,蕭去病做不來。
雖然蕭去病麾下也有一些文士,但杜甫根本就沒什麼行政能力,蕭去病準備安排他管教育;王昌齡和高適卻最多能勝任縣令和刺史;盧奕雖然剛毅清正,卻更適合做監督方面的工作。
李泌倒是這塊料,這傢伙太聰明瞭雖然他最擅長的還是做謀士,制定重大戰略。但具體到治理天下或者治理地方來,他也能夠遊刃有餘,可偏偏他心性好逍遙,不肯過多分擔。
為此蕭去病正頭疼不已呢,沒想到李泌已經提前為自己安排好了,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基友啊。
“此人乃是大唐宗室,建寧王的族叔,吳王李恪的曾孫,李峴李延鑑。”李泌笑著說道。
蕭去病還在思索,沒聽過這個人啊。李倓卻已經高興起來:“師父,李峴阿叔確實最為賢良,所任都政績顯著,且為人極其正直,品德高尚。”
蕭去病問道:“李峴處理政務的才能,比起長源來如何?”
“遠勝過我。”
“比起姚崇來,又當如何?”
李泌笑道:“這麼說吧,處理庶務的能力三人不相上下,但李延鑑卻同時具備姚崇的機變和宋璟的守正!”
蕭去病高興壞了:“他現在刻在長安,身居何職?”
“說來巧了,這李延鑑之前正是河南少尹,現在回長安述職,正要右遷,只是具體職位還未定。”
“走,這就帶我去拜訪他。”
蕭去病和李泌坐著四輪馬車偷偷前往興化坊李峴的府宅的時候,安祿山終於在大明宮見到了李隆基。
經歷昨天的劇變,全府男丁除了正好外出的,被蕭去病帶人殺是了三百多人,就連他最寵愛的長子安慶宗也被蕭去病當街殺死在自己面前。
悲傷欲絕加上受驚過度,提心吊膽,這才一天時間,安祿山這個大胖子就瘦了整整一大圈,而且一下蒼老憔悴了快十歲。
現在見到了李隆基,知道自己的命終於可以保住了,一下放鬆下來的安祿山頓時就抱著李隆基的靴子哭得稀里嘩啦。
他之前也在李隆基面前哭過很多次,但大多都是演戲成分居多,唯有這次是真情流露,哭得李隆基的心,一下就軟了,原本準備嚴詞訓斥一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蕭去病做事雖然激烈,但怎麼說也是你安祿山先派人去刺殺他的妻子在先,而且安祿山的義弟竟然是蛇牙大統領,這事可得好好問他一問。
“好了,不要哭了。要說你也是,好好的為何要去派人去刺殺蕭去病的未婚妻呢?”
安祿山抽抽噎噎了好久,肩膀一聳一聳的,過了好久,這慢慢止住哭泣,道:“陛下,臣也是受了張獻誠這個狗賊的蠱惑,臣沒想到他竟然是蛇牙大統領!”
李隆基疑惑道:“你當真不知道他是蛇牙大統領?”
安祿山以頭重重叩地,悲慼道:“臣是真的不知啊,臣先前為張守珪的義子,張獻誠為張守珪親子,因此臣與那張獻誠情同兄弟。
臣感念張守珪對臣的賞識提拔之恩,因此對張獻誠信任有加。卻不料此人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竟然一直圖謀造反,嗚嗚……這奸賊將臣騙得好慘啊,嗚嗚……”
見安祿山哭得如此情真意切,李隆基的僅存的一絲懷疑一下也沒了,皺眉道:“你可知這狗賊為何要密謀反叛?朕待他他是不薄!”
“許是因為張守珪謊報軍情被貶,幽憤而死……”
另一邊,關內道東部馮翊縣,一處荒野中,被人四處追殺的張獻誠和聶星魂在殺死幾名追捕他們的捕快之後,成功搶到四匹馬,開始取道河東前往范陽。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因為他的關係,張獻誠的全家已經被李隆基下令抓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