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而且他們隨時攜帶乾糧,打完就吃,體力也不會有問題,即使是雙方肉搏,自己這一萬五千戰兵想要吃掉對方也有付出極大的代價。
馬燧和閣邏鳳一樣感慨萬千,他想起在長安訓練飛龍禁軍和天策府的時候,蕭去病說的最多的就是有信仰的軍隊戰無不勝,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他發現蕭去病練兵與之前所有的人不同,除了給予豐厚的軍餉和充足食物,進行各種紀律、服從、體力、戰術訓練之外,講的最多的,強調的最多的其實是精神的力量,信仰的力量。
天策府之前的府訓是苟利國家,不求富貴;蘭陵王來到之後,不久便改為:榮譽、使命、忠誠、守護。
天策府的戰士是為榮譽而生,最高的的榮譽便是為國戰死沙場;
天策府的使命便是守護大唐,消滅一切大唐的敵人,保衛家園不容侵犯;
天策府的戰士永遠忠於大唐,忠於社稷,忠於天策府;
天策府的戰士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的守護者,一戰而天下定!
從一開始,蘭陵王以及各級訓導官就不停向所有的將士講愛國,講軍人的責任和義務,講奉獻和犧牲精神,講軍人的榮譽和軍人的忠誠。
日積月累,潛移默化下來,馬燧絲毫不懷疑,即使敵人再多,即使身陷重圍,這三千天策軍也不會有一人投降或者背叛,也敢於戰至最後一人,這便是信仰的力量!
很快,南詔軍進攻的號角再次響起,三千天策軍也停止了進食,弩兵拿起來了掛在身上的強弩,槍盾兵拿起了鐵盾和長矛。
身穿繳獲的唐軍鎧甲,手持長矛木盾的白蠻奴隸,在督戰隊對逼迫下,一窩蜂也似地大喊大叫地衝向唐軍軍陣,他們必須要用大喊抒發心中的恐懼,很快就衝近八十步的距離,第一排唐軍強弩從鐵盾的縫隙中伸了出去,眼看著這些白蠻士兵翻過第一條壕溝,踩著同伴的屍體衝了過來,然後越過第二條壕溝,準備搬動鹿砦的時候,馬燧一聲大喝,七百多支弩箭就一齊射了出去。
衝在最前面的兩排白蠻奴隸幾乎就被橫掃一空,跟在後面的白蠻奴隸一個個嚇得亡魂大冒,更加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本來就亂糟糟的隊伍此事顯得更加混亂,不斷有人返身往後跑。
在後督戰的南詔精兵砍殺這那些亂叫亂跑的“逃兵”,逼迫其他的人繼續向前衝擊天策軍的陣地,走投無路的白蠻奴隸這時也發了狂,已經有人翻過鹿砦,迎面撞上固定在地上的拒馬槍,然後被拒馬槍後面的天策槍兵扎死。
但對督戰隊的恐懼使得後面的白蠻奴隸依然不顧一切地向前衝,拒馬槍和鹿砦前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有兩成埋進地裡的鹿砦被他們搬開。
馬燧一聲怒吼,這一次是連續兩次弩箭齊射,堵成一團的白蠻奴隸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全都齊刷刷地倒下,終於心理崩潰,發瘋一樣向後面逃去,即使是後面的督戰隊也無法阻攔,有一半的白蠻奴隸甚至和督戰隊拼起了性命。
這次看上去氣勢如虹的攻勢轉眼就煙消雲散,一些天策軍搬開了幾架拒馬槍,開始對著未死的白蠻奴隸補刀,並把屍體丟出去,逐漸在陣前堆出一座半個多人高的屍山。
不過此時,在後觀戰的閣邏鳳非但沒有氣沮,反倒有些興奮,四千沒有戰力的白蠻奴隸就幾乎攻入了天策軍陣,意味著接下來六千南詔精兵將很有希望一舉攻破。
他這樣想著,便揮手讓羅望咩帶著軍隊上了,這個時候瓢潑的大雨終於下了下來,天也暗了下來,鮮血順著雨水從天策軍陣前面是屍上流了下來,場面極其嚇人。
這一回天策軍沒有等對方衝到鹿砦和拒馬槍才發生弩箭,而是活力全開,在從七十步開始,他們便開始齊射,到南詔兵衝到屍山位置的時候,單發弩的最後三輪弩箭已經全部射光,每人就只剩下備用的一矢三發三支弩箭。
另一邊投石車和八牛弩也在這個時候火力全開,將剩下的猛火油全部潑灑一空,閣邏鳳寄希望在大雨中對方沒辦法點火,誰知道對方的火箭竟然絲毫不受大雨的影響,一輪火箭過後,屍山以下,瞬間就是一片火海,正在衝鋒的南站士兵頓時就是一陣鬼哭狼嚎。
火焰並不太大,天又下著大雨,想必不會有太多的人會被燒死,但被烈火灼燒依然讓他們受不了,有人不顧一切往前衝,也有人驚懼萬分向後跑,這次攻勢如潮的攻擊很快被瓦解。(未完待續。)
第十七章 南詔攻防(下)
閣邏鳳皺了皺眉,隨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對面已經沒有火油了,弩箭也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