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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只對像安祿山,康待賓。康神奴等反叛成性的胡人特別痛恨;

而對於出於兩個極端之間的大多數胡人,就沒有多少喜歡。也沒多少憎恨,師父有的就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殺死像安祿山,康神奴這樣天生反骨,死性不改的,然後努力將大多數胡人變成像安抱真和契苾何力這樣的人。

正如師父自己說的那樣,他做這樣的決定,只是為了懲罰他們,讓他們心痛,讓他們畏懼,同時也是震懾敵人,因為這個原因,師父選擇了犧牲這些無辜孩子的性命。

原本李倓也覺得這樣做有一些不公平,有一些殘忍,但一想到是師父做出的決定,李倓就下意識地認為師父的決定總不會有錯,便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

現在,沒想到師父其實和自己一樣,也會有不忍,也會有痛苦,而且還有反思,一時之間,李倓就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蕭去病緩緩道:“小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師父,其實不是一個道士,而是一名戰士,山上還有一個非常慈祥的老阿翁,他也是一名戰士,他們都會了保衛國家,曾經和最兇惡的敵人戰鬥過。

我呢,從小就是聽著他們的戰鬥故事長大的。你知道嗎,再下山之前,我連只雞都沒殺過,可是我下山第三天就開始殺人了,殺的是想要截殺高大哥的馬匪。

當時我把他們當成是兇惡的敵人,殺第一個人以後,我只反胃不適了兩息時間,然後就沒有任何不適;在河中面對那些兇悍殘忍的,狂熱彪悍的大食人,師父在殺死他們的時候,竟然會產生一種興奮的感覺,就是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我下令掃蕩党項八羌的時候,也沒多想,就是想嚴厲懲罰他們。但當拓跋守寂眼中帶血,像瘋了一樣質問我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那些孩子是無辜的,卻因為我一句話而喪命……”

李倓一時語噎,同時又有些愣住,師父的師父不是道士,竟然是戰士,師父說師祖為保衛國家而與最兇惡的敵人戰鬥,是什麼敵人?

蕭去病繼續喃喃自語:“可是,即使我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為了快速平定党項羌,我又算計了野辭繼遷,我覺得我好像是個天生的實用主義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是這種想法幾乎是不請自來……”

頓了頓,蕭去病說話的聲音越發地小,但李倓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我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將這種習慣用到自己人身上……這樣的我,讓我自己都覺得害怕啊!

有時候我真想什麼都不做,帶著你師孃,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做,這樣就不會有錯,也不會有罪,更不用被良心譴責……”

李倓一下害怕了,很多年以後,他都會想起這天的事來,都會忍不住問自己,當時自己到底害怕的什麼?直到更多年以後,他才想明白,原來當初自己害怕的不是師父會走,而是師父走,竟然不帶自己。

李倓大聲道:“師父你說過你愛大唐的,你最愛大唐的開拓進取,昂揚向前,最愛的大唐的相容幷蓄的寬廣博大的胸懷的!

可是你怎麼可以因為受不了這麼一點事就要中途放棄呢?你愛大唐的胸懷寬廣博大,為什麼自己胸中就裝不下這點汙垢呢?”

李倓委屈得要哭出來:“師父,你說過,你最大的夢想,就是想看到比開元全盛時期還要好的盛世,一直綿延下去。你說過要和我為這個夢想一直努力下去,為什麼要中途拋下我,去山裡隱居?”

看到李倓驚惶至極,委屈至極,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蕭去病一下驚醒,有些迷茫的眼神再次變得清明,他摸了摸李倓的腦袋,笑著道:“你放心,師父不會拋下你的,而且師父也不會走!”(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問罪

天寶十年臘月二十七,還有四天不到就是天百十一年的元旦大朝會了,原本一直晴朗的天氣卻在這一天下起小雪來,天空陰沉沉的,壓抑得厲害,冷風習習。

對於這次的突然變天,長安城裡本來頗為喜慶居民無不大聲抱怨,感嘆天公不作美,眼看就要過年了,卻這個時候卻來搗亂。但抱怨之餘,他們能做的也只有儘量少出一些門罷了。

不過,對於大多數權貴和世家來說,這颳風下雪的壞天氣並未對他們造成多大影響,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不會外出勞作,出門也有舒適暖和的馬車。

相反的,對於越來越臨近的元旦,這些人有著極大的熱情。這些天,這些人,透過各種途徑向少府直屬鑄錢監曹金水施加壓力,終於拿到了幾套即將發行的大唐金銀幣的新幣,有一家甚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