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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指的靈活性,狙擊手只有一次機會。

光學瞄準鏡中的鬼子越來越清晰,全部穿著卡其色帶帽兜的軍大衣,軍銜標誌不太明顯,不過軍官一般是不會走在最前面的。

沒有合適的目標,繼續等待。

長長的隊伍在僅容兩人並肩的崎嶇山路上快步行進,身旁就是陡峭的山谷。夏少校射程內的這段山路比較直,大概有兩百米長,沒有任何掩蔽物,視野良好。

鬼子軍官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材中等略胖;頭帶軟式戰鬥帽;上面綴有黃色五角星;身穿高階黃呢軍大衣;足蹬黑皮長馬靴;軍刀掛在馬鞍旁;大衣上有肩章;是名少佐。山路雖狹窄,但是坡度比較平緩,鬼子少佐沒有下馬,夾雜在隊伍中間向上走。

瞄準鏡的十字分劃線從鬼子少佐的頭部下移至胸口,交叉點定格在心臟處,距離較遠,要確保首發命中。夏少校拋卻一切雜念,心如止水,身心似乎和槍融為了一體,達到人槍合一的境界。

石坑旁的枯草微微搖晃,說明風速不快,對子彈飛行線路的影響降至最小,機會難得,果斷開槍。

扣動扳機,拉機退殼,重新上彈,再次瞄準,不到一秒。

夏少校的動作可以用神奇來形容!

拋飛的彈殼與鬼子少佐的屍體幾乎同時墜地,惟一不同的是,黃銅彈殼在山脊上彈了兩下後靜止不動,而鬼子少佐卻直接滾落山谷,死定了!

日軍果然訓練有素,驚變下隊形依然保持不亂,在下級軍官的指揮下,跑步前進,準備快速透過這段沒有掩護物的山路。鬼子的機槍手開始向山脊方向進行試探性射擊,彈頭擊中岩石,碎石四濺。

夏少校根本不在乎這種盲目的散射,再度握槍尋找新的目標。他這次不準備射人,而是射馬,一匹負傷受驚的健馬在狹窄的山路上發起飆來將會是什麼樣子,而且還馱著彈藥?

不可想象!

馬的體形大,橫截面寬,走在山路上是絕佳的活靶子,新兵都能打中。夏少校選中一匹體格十分健碩的馬,馬背上馱著一座60輕型迫擊炮和炮彈箱,他當然不會打馬的要害,不然怎麼折騰小鬼子呢!

五 戰場(3)

瞄準鏡對準馬臀,槍響,命中。

彈頭掀飛了一大塊皮肉,慘不忍睹。

健馬狂跳而起,悲鳴不絕。兩名鬼子兵拼命拉住韁繩,竭力想使健馬安靜下來。

“啪!”又是一聲槍響,兩個鬼子兵的腦袋竟被一槍對穿。

健馬擺脫了束縛,嘶鳴著在山路上狂奔起來。

在同一地點連續開槍是狙擊手的大忌,敵人可以透過槍聲準確定位,反狙擊火力頃刻便至。可夏少校對此並不擔心,日軍現在不可能組織火力反擊,因為他們首先要對付的是一匹受驚的馬。

好戲已上場,靜待佳音。

馬嘶、人喊、槍響、慘叫,亂作一團,久久不絕地迴響在山路上。

仰身躺在石坑內,夏少校點上煙,美滋滋地吸著,瑩潔的雪花從天而降,落在臉上,鑽入脖中,感覺涼颼颼的。

他開心地笑了。

虎子竟然在大白天潛進了日軍佔據的村子,手上拎著把鬼頭大刀,怒火滿腔。他是榆樹溝村的八名倖存者之一,慘案發生時他恰好去十里外的舅舅家幫忙幹活,回來卻發現自家已被夷為平地,父母和弟弟都被燒成了灰。埋葬了親人的骨灰後,虎子擦乾眼淚,帶刀四處找鬼子拼命。

虎子的刀法是跟鄰村瘸腿劉二學的。劉二年青時當過鏢師,拳腳過硬,身手不凡,而且還耍得一手好刀法,可惜在一次酒後鬥毆中被人用槍打中了膝蓋,左腿就此廢了。鏢師的飯是不能吃了,劉二帶著多年的積蓄回到太行山的老家,從此絕口不談江湖往事,安心過平淡的日子。

劉二的腿雖然瘸了,可一身功夫卻沒撂下,每天一早一晚偷著練練,強身壯骨。有一次他在山林中練刀時,被當時九歲大的虎子無意中撞見了,好奇地走近細看,結果被發現了。

劉二叮囑虎子不要告訴別人,虎子答應了,但說想跟他練武。劉二摸了摸虎子的筋骨,中上之品,想練出名堂要靠運氣。不過他還是同意了虎子的要求,總不能讓自己的這身功夫失傳吧!

既然遇上就是有緣。

虎子跟著劉二練了八年,功夫都學全了,差的只是火候。

空地上的積雪還沒有化,上百名村民聚集在一起,四周圍站滿鬼子,鄰近的屋頂上架起機槍,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本來這些村民已經撤離了村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