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更是胡家的親戚,所以也無人議論是非。
馬爾駿見吳孝增進來,連忙起身相迎。他身材魁梧,圓臉高鼻,像是西域胡人。吳孝增趕緊抱拳施禮,分賓主坐了。
花鬱青見吳孝增來了,站起身,對馬爾駿說:“我家老爺來了,就請馬老闆與他商談吧。我先告退。”說完,施了一禮。
馬爾駿也還了一禮:“夫人請便。”
花鬱青看了吳孝增一眼,出門走了。吳孝增趕緊朝她笑了一笑,點頭彎腰,像送一位尊貴的客人。
馬爾駿與他重新見禮入座,喚隨從斟了新茶,對他誇讚說:“吳兄,嫂夫人真是巾幗不讓鬚眉。你有個好婆姨唦。”
吳孝增沒聽明白,連忙點頭:“女人麼,頭髮長見識短。我還要好好地調教她嘍。”
馬爾駿驚奇地看了他一眼:“咋?這麼好的婆姨你還不滿意?你還想啥麼?”
吳孝增岔開話題:“馬老闆,不瞞你說。你讓我到西北去設茶莊,早幾年我就有這樣的念頭。昨天我想了一夜,越想越覺得這一步棋高。我要是去西北,就讓我二哥他們在家裡發貨,我們倆合夥賣貨按你所說,連樹葉到那兒都能賣掉,咱們要不了幾年,還不把西北市場都佔了?我要是不去,除非我是個傻瓜。”
馬爾駿也說:“的確如此。不過要快,朝廷眼下對付造反的隊伍,顧不上管,才放開的茶葉經營。要是哪天太平了,票引制度又管起來,就賺不上銀子了。”
吳孝增興奮地:“要得。俗話說‘頭刀韭菜開花的藕,新討的堂客南瓜紐’,這是四大嫩。我們做茶葉生意,也要吃嫩的才要得。”
馬爾駿詫異地又望了吳孝增一眼,他覺得這個吳老爺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模樣,但不知為甚麼竟然能把花鬱青娶到手。
吳孝增見馬爾駿不說話,又道:“我恨不得明天就與你走起。不過,我敢肯定我那堂客是不會同意讓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