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你們跟潑……”
“潑什麼,有種你就把下面那個字給我說出來呀!”紅兒杏眼圓瞠,圓滾滾的一雙水靈大眼,瞪得哈札虎不慌也心亂。
“就是嘛,敢站出來為什麼又不敢說了呢?”最後一位藍兒,堵住哈札虎的最後一個缺口,將整個圈兒補滿。
只見哈札虎被四名娘子軍團團圍住,孤立無援的他,馬上朝後頭使個眼色,要其它三獸前來助陣。
不過這三隻獸可沒那四名娘子軍夠義氣,他們夠冷靜,沒有奔雷託的指令,他們只有護駕在眼前,動也不動那麼一下。
“哈札虎,禍從口出的是你,快去跟姑娘們道謙。”
縱有百般不情願,主子都下命令,他哪敢不從,只見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賠了罪,立刻轉身疾步振走,一人窩在角落生著悶氣。
不過哈札虎的賠罪,似乎無法為情勢挽回些什麼,幾名娘子軍,依舊霸佔著廳堂,特別是迎菊那對炯炯出神的銳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卓蟠的身上一寸。
“前戲演完了,你這主角是不是也該上場了,卓蟠,我數三聲,你要是不敢出來和我對質,還像個龜孫子一樣躲在別人後頭,我今天就連你家的祖墳也一同踏平!一不理會在場多有聲威名望的人,迎菊依然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
“我……”全身冒著冷汗的卓蟋,雙手不停拉著奔雷託厚長的寬袖,雙眼露出乞求眼光。
“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就出去把話說清楚,這樣彆彆扭扭,豈不是更讓人以為是你在作賊心虛!”奔雷託見卓蟠畏首畏尾,不免懷疑起這裡頭一定有什麼文章,要不然,卓蟠不會害怕的直打哆咦,猶如喪家大般。
“哼,總算說了句人該說的話!”迎菊噙著笑,手中的軟鞭不停地在卓蟠面前晃呀晃著,作勢要嚇死這龜孫子。
卓蟠一聽,像孫悟空聽了緊箍咒般,五臟六腑全都燥熱起來,生怕迎菊手中那條軟鞭,會落到自個兒白嫩的皮府上。
“表……表哥啊,我真是冤枉的呀,你自個兒也瞧見了,她連你這素昧平生,打不著邊的人也罵上了,還有什麼不好誣陷的,這女人仗著在蘇州家大業大,就到處作威作福、魚肉鄉民,為了讓她賣酒的生意一枝獨秀,所以就千方百計也讓我生存不下去,就是這樣,我才會忍痛割愛,把酒坊賣給表哥你啊……”
故事編得正精彩時,一條鞭影就從卓蟠的左臉蛋掃了過來,呼呼作響的鞭風夾雜著長出的力道,迅速在卓蟠的臉上開出了一道血口子。
一條血痕就這樣在卓蟠的臉上綻了開來,疼得他摔在地上,哭爹喊孃的,不停地在地上打滾。,
“這一鞭是警告你,要是你再亂講話,下一鞭我就讓你終生開不了口。?字字句句都寒迫人心,迎菊看著在地上痛苦萬分的卓蟠,依舊冷漠如昔。
“是非公斷,自有國法裁定,姑娘你這麼做,豈不失了自個兒的立場。”奔雷託這下也看不過去了,這女娃兒潑辣的程度,遠超過他想象之外。
“這兔崽子搶了我酒坊的酒,還打傷我的家僕,要論國法,怎麼不先把他給抓起來一頓好打,反倒先教訓起我來了。”她正聲厲色地看著奔雷託,滿腔的怒火讓她的臉漲得紅通通,竟別有一番嫣紅明豔之貌。
“他搶了你的酒,打傷你的家僕,你有何證據,或是人證?”嚴峻的五官上,帶著幾許威嚴,…一抽絲剝繭問著。
“有……”迎菊這下被問得有些結舌,搶劫這等事要留下證據,可還真難如登天,至於人證……那些家奴們全在吳江,也沒帶半個來,唯一的目擊證人……嗯,對了,沒有證人,找只鳥證也行吧!“紅兒,去外頭的樹上,把黑妞兒給我叫進來。”
紅兒不敢馬虎,領了命後,快步地朝著外頭跑去。
在場人全都看傻了眼,有些人已開始竊竊私語,這黑妞兒究竟是何許人也,能在遭搶的過程中,詳細地目睹一切,還能從容不迫地指證歷歷,想必是個膽大心細、冷靜自持的內斂之人。
不一會,紅兒又咚咚咚地跑了進來,隨著她身後飛回來的,是隻羽毛烏黑亮麗的九官鳥。
“好熱鬧,好熱鬧……”黑妞兒嘎嘎嘎地叫著,興奮地在屋內繞了幾圈後,最後則停在迎菊的肩上。
“黑妞兒,那天綁在你腿上的圖案,是個什麼樣的圖案,你大聲說給這裡的每個人聽。”迎菊一板一眼,認真地問著身旁的九官鳥。
“兩腳桌、兩腳桌……”黑妞兒突地振翅起飛,只見她在樑柱間飛來飛去,還激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