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別過頭去。兩個箭步,伯爵站在她旁邊。
他抱住她。她全身顫抖不停。
伯爵把她抱到沙發上。
“原諒我……原諒我!”她呢喃著。
伯爵讓她倚在絲墊上。走到調酒盤,倒了一杯白蘭地端到她身邊,坐下來,扶著她的肩膀,把酒送到她唇邊。
“喝一點,喏。”他說:“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沾了一下,搖著頭,她恨死了酒。
“再喝一點。”伯爵說。
她太虛弱了,經不住他的勸誘。
濃烈的酒精流入她的喉嚨,一眸溫暖驅走周遭的黑暗。
她推開剩下的半杯酒,伯爵把酒杯放到沙發旁的桌上,然後平靜地說:“來!好好兒說吧。” 柏翠納抬頭望看他,眼光暗淡,充滿恐懼。
“我殺了他,”她重複說:“我把他殺了。” “殺了誰?”
“羅洛!”
伯爵咬著嘴唇,憤怒之情並沒有使他改變平靜的表情:“從頭說起吧。”
柏翠納緊握著伯爵的手腕,躊躇口吃地將她怎樣在公園遇見羅洛,那時因為受到伯爵的刺激,就報復地接受他的邀請去參加勞萊女士的賽車。
“後來我才知道,”她悽慘地說:“……事實上這完全是個騙局,他只是藉口和我同車,把我編到酒店去……。”
伯爵鼓勵她說下去,柏翠納一面哭泣,一面傾訴一切的委屈與羞辱。
“我知道。”柏翠納泣不成聲:“我太愚蠢了……我想逃走……可是他力氣太大……我……我沒辦法……。”
“然後呢?”伯爵佯作平靜地問。
“我一面掙扎,他就把我抱著向後退……然後……我被一張桌子……我摸到一把餐刀。” 她痙攣地抱著伯爵。
“我感到……這是唯一能夠使我脫身的東兩……我……
我……“
“你怎麼樣?”
“我用盡所有的力氣……往他的肚子捅上去。”
柏翠納說著大哭起來。
“太可怕了!怎麼會那麼容易……一捅就捅到刀柄,只聽到他尖叫一聲……然後就倒下去一動也不動了。”
伯爵感到柏翠納不住地戰慄。
“他躺在血泊中……血像泉湧一樣流滿一身。”
“然後你怎麼辦?”
“我實在不忍卒睹……我看他已經斷氣了。” 恐怖使她止住飲泣,彷彿死亡的景像歷歷在目。
“我跑出房間,走到通道……酒店的大門開著,我看見外面一輛馬車……雖然沒有你的漂亮,可是那是兩匹馬拉助……我走上去,發現車上有個馬伕。” 停頓了一下,她說:“我跳上馬車,告訴馬伕說:‘出事了,你主人叫你快會,來,我幫你拉住車子。’”
“他相信你嗎?”伯爵問。
“他把馬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