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就是皇帝啊!”孝莊嘆氣,皇帝原本就不該有七情六慾了!
“朕可以對天下做一個好皇帝,可是朕只是想擁有一個自己愛的人,老祖宗也年輕過,您也知道愛人在身邊,再坎坷也會是幸福的道理啊!老祖宗,朕真的,連這樣一個人,都不配有嗎?朕全心全意對待的人,居然根本不愛朕,朕真的失敗透頂啊!”
“皇帝……”孝莊緊皺著眉頭,玄燁這些年的確做到足夠好,他看上的女人也自然不會錯,只是……孝莊重重地嘆息,緊閉著眼睛開口,“德兒並沒有背叛你,她是被哀家逼迫的!”
玄燁驟然一頓,心中卻是竊喜,苦肉計用了這麼久,為的不就是老祖宗的這句話!玄燁擺出一副吃驚的神情:“老祖宗,您為何要讓玄燁吃這種離人之苦?”
孝莊抿嘴:“哀家只是怕皇帝沉迷女色啊!她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不可再留!”
“可是德兒從不問政事啊,她在這兒,不過是為了照顧朕的飲食起居啊!她知曉朕的習慣,才不敢假手於人,老祖宗,您可知朕這一個多月來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啊!”
孝莊嘆氣:“罷了,哀家不管了,你去找她回來便是了!”孝莊皺著眉頭離開,她真的做錯了嗎,為什麼這一個多月來,皇帝反而更加意志消沉,反而變成了福臨的模樣?
玄燁看著老祖宗離開的身影,綻開一個成功的笑臉,這回他就可以大張旗鼓地全國搜尋德兒的下落不怕老祖宗反對了!其實這場風波也許並沒有他想得那麼遭,只要找回德兒,她在後宮的壓力就會相對小了許多。
孝莊蹣跚了幾步才回到慈寧宮,低沉著聲音輕聲問道:“蘇喇嘛姑,哀家真的錯了嗎?”
“主子,”蘇喇嘛姑扶著太皇太后坐下,才沉穩地開口,“主子只是忘記了戀愛的感覺,老奴可還記得主子當初為了愛不顧一切的樣子,皇帝和德主子,不就是主子當年的年紀嗎?”
“戀愛的感覺?”孝莊皺眉,回憶著自己與多爾袞在大草原上疾馳的心情,回憶著自己不顧全天下的反對執意與多爾袞成親時的心情,是啊,人有了愛情,真的會什麼困難都不怕的!孝莊輕聲嘆氣,也許就是她的專政,才會讓福臨離她而去,現在,難道真的讓玄燁變成第二個福臨嗎?
“蘇喇嘛姑,你當時是故意放走德兒的,就是怕這一天的到來,是嗎?”
蘇喇嘛姑輕輕自嘲地淺笑:“就知道老奴的心思瞞不過主子,主子當時被憤怒矇蔽了,才會做得那麼決絕,主子,若是德主子想要干擾朝政,憑她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她早就可以將她的家族全部提拔起來,可是您看現在烏雅氏一族,卻還是守著江南的幾個小地方,根本沒有進朝廷的意願!所以,老奴這麼做,只是不想主子後悔!主子當年那般對董鄂妃,不就是後悔了許久嗎?”
孝莊嘆氣點頭:“罷了,只願皇帝能夠找回德兒吧,哀家真怕他會變成另一個福臨啊!”
蘇喇嘛姑淺笑不語,她知道當今聖上決計不會重蹈先帝的道路,因為他不是先帝,也因為德主子不是董鄂妃。
玄燁在整個大清江山部下天羅地網,他就不信他找不回一個到哪兒都能鬧得天翻地覆的德兒!玄燁重重地嘆息,這轉眼秋天都過去了近一半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她才坐了三天的月子就到處亂跑,真不知道她的身著吃不吃得消。
吳雅可沒玄燁想得這般悲慘,她用最短的時間完全融入了整個清涼寺,這裡的兩三百僧人她也基本上認識清楚了,除了做飯,她幾乎無所事事,所以便有了機會認認真真地將整個寺廟打探清楚。
她原本是信心滿滿地準備找出老皇帝的,可是她到這兒忽然又不知所措了,符合老皇帝年紀的和尚少說也有七八十個,她要透過什麼樣的途徑來把他找出來呢?單憑長相嗎,可是天知道玄燁跟老皇帝到底長得像不像啊?
吳雅拄著下巴望天,整個人抓心又撓肝的,她要是找不到老皇帝,那不就白離開京城了嗎?也不知道玄燁現在接到信了沒有,有沒有全世界地在找她!
“師叔,”一個小和尚跑過來,“方丈叫您去佛堂找他。”
“出什麼事兒了?”吳雅揚眉,這個時間段不是大家打坐的時間嗎,怎麼好端端要她過去啊?
“聽說是靈鷲峰上的文殊寺來了幾個得道的高僧,想要一同辨禪**,方丈請您過去一同觀禮。”
辨禪**?不就是幾個和尚在那兒辯論玩兒麼,方丈怎麼會想到要她去聽的?吳雅聳聳肩,去就去嘍,聽說這個文殊寺是五臺山寺廟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