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雅感覺到身邊溫熱的氣息,悠悠轉醒,唔,胳膊好麻啊!吳雅眼睛都不睜便一個懶腰伸出去,一胳膊肘拐在玄燁的胸膛上,玄燁不禁氣結:“德兒!”
吳雅被玄燁吼得清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看眼便看見了玄燁一張黑臭的臉。吳雅咂麼咂麼嘴:“你回來啦?”
“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個晚上!”玄燁的火都被她這副波瀾不驚的鬼樣子勾起來了,一把抓住吳雅的小爪子,氣急敗壞地興師問罪。
“找了一個晚上啊!怪不得!”吳雅閃著無辜的大眼睛搭茬。
“什麼怪不得?”
“變醜了哇!萬歲爺,以後千萬不要熬夜,熬夜對自己的身體不好的……哎呀!你幹什麼啊!”吳雅的話被玄燁一個爆慄打斷了,玄燁煞有介事地瞪她:“別打岔,說,幹什麼去了?是不是見別的男人去了!”
吳雅扁扁嘴:“別的男人?你這紫禁城也得有這裝置啊!我就去串個門子啊,誰知道你火急火燎的!”
“你!”玄燁一時語塞,他一個月內已經兩次感受到她要永遠離開他的意味了,他真的已經被嚇怕了,無論何時,只要一發現她沒有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就會心慌。玄燁的心中一片波濤洶湧,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這樣怔怔地盯著她,要是可以將她拴在他身邊就好了!
“疼啦!”吳雅抽回他緊握的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彷彿要把她的手捏碎一樣。
吳雅低頭,乖乖回答:“我去了鹹福宮和馬佳姐姐聊天,我以為她會知道關於端嬪的事兒,端嬪到底為什麼要害我?”
“你知道了?”玄燁挨著她坐下來,“端嬪應該是因為你阿瑪的事情才會企圖扳倒你。”
“阿瑪?”吳雅的小腦袋瓜飛速地轉了轉,不禁一陣驚悚,“她要跟我搶阿瑪?她不會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吧?”偶像劇、宮廷劇、倫理劇、泡沫劇、等等劇的經驗告訴她,和長輩有關的事情就是……換爸爸。
玄燁不禁失笑,輕輕地敲敲她的腦殼:“你這裡都裝的些什麼啊!”玄燁將這次官員排程和江南巡撫的事簡單地解釋給她聽,“這回懂了?”
吳雅乖乖點頭:“大概、懂了。可是,誰做江南巡撫又不是我說了算的,她跟我過不去幹什麼呀!冤有頭債有主,她這麼厲害,怎麼不找你呢!”
玄燁繼續苦笑:“除了你,誰敢找朕來理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端嬪買通的這幾個宮女口風很緊,無論怎麼拷問,她們都一口咬定是她們自作主張,沒人指使。”
吳雅點頭:“因為她們有把柄握在端嬪手裡唄!”吳雅不以為意,這是電視劇裡不變的情節,誰會給壞人賣命,一定是因為某些她們重視的東西我握在壞人手裡,她們便有了藉口叫做迫不得已。
玄燁抬頭:“這句話還挺有見地的,德兒,你的話啊,高下差距太大了!”
吳雅眯眼不答,這見地是21世紀的編劇的,不是她的。
玄燁笑笑,又敲了敲她的腦殼:“不管什麼原因,你以後的行蹤都要向我彙報!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不罰你了,這畫沒收了!”玄燁手快,一把搶過桌邊上還殘留著口水的畫收進囊中。
“唉!那是我畫著玩的!”吳雅撲過去要搶,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他身上卻還是夠不到。玄燁就勢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柔聲道:“德兒,謝謝你還在。”
吳雅被他突然的擁抱嚇到了,呆呆地倚在他的胸膛上,聽他有些紊亂的心跳。吳雅有些糾結,若是時間可以靜止在這一刻該有多好,讓她可以沒有顧慮地愛她面前的這個男人。
玄燁洗漱過後便去上早朝了,吳雅無事,便換了裝束去慈寧宮請安,這幾天玄燁每天將她栓在乾清宮裡,她還沒有時間去給孝莊請安,更別提去過問一下胤礽回來有沒有被他那個無良的皇阿瑪體罰了。
“小額娘!”胤礽看見小額娘走進來,便連蹦帶跳地撲到她懷裡,那天皇阿瑪丟下他就跑了,他還一直不敢問皇阿瑪有沒有把小額娘找回來呢!看來不用等十年了呢!
孝莊微笑著看兩個人親暱的模樣,半晌才平靜的開口:“病都養好了?”
“嗯。”吳雅心虛地點頭,所以後宮的妃嬪都以為她這幾天一直被關在永和宮養病,沒有人知道她的大膽行為。
“可找到證據了?”
吳雅搖搖頭:“沒有,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找到吧。”
孝莊點頭:“找不到也是理所當然的,哀家倒是認為,犯案的人現在正在努力地銷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