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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生人死打死仗的經驗的基礎上。打仗也是碰運氣,與賭博無異,不過是生死豪賭。

敵人艦隊的聲東擊西先是讓老王猜著了,然後才讓雷達發現了,最後才讓指揮所裡聽電話的老盧知道了,老盧放下電話就說:“立即跟海上聯絡,告訴他們情況有變!”

話音未落,報務員就報告:“報告政委,跟海上突然聯絡不上了,電報發不出去,剛才發過去的電文也沒有迴音。” ,老盧汗就下來了:“繼續聯絡!”

一邊就拍報話機,罵道:“這破玩意兒還是繳獲國民黨的,關鍵時刻它還是幫國民黨!”

半個時辰過去了,報務員一籌莫展:“政委……聯絡不上!”

盧眼睛一瞪說:“完了!完了!”就狠砸步話機,說:“跑跑跑,讓你老想自己往前跑!好吧!”然後,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這下就只好看你王三魁自己的造化了!”

其實海上指揮艙裡,麻煩比岸上指揮所裡設想的大十倍,不但岸上的電報收起來困難,而且報話機與魚雷編隊的聯絡也中斷了,沒有魚雷支援,護衛艇編隊只能孤軍作戰了。

話務員正大汗淋漓地查線,另一邊,譯電員在忙著翻譯岸上指揮所的電報。

下面該幹什麼,究竟怎麼幹,誰也不知道了。

真成了聾子瞎子了。又讓老王說中了。

指揮員各個大氣不敢出,只有王三魁來回踱步,一轉身,他突然停下,對譯電員諷刺地笑著說:“10分鐘——電報就譯出來這麼一封?”

譯電員說:“司令員,我抓緊!”

王忽然就把雨衣甩了:“我看,這麼個寶貝機器,抓得再緊也沒用!這樣,從現在起,你只譯岸上的導航訊號,別的,就不用費事了,白費勁!”

參謀長以為聽錯了:“司令員,那指揮所的命令怎麼辦?”

王面無表隋:“岸上發報要10分鐘,這裡抄報要10分鐘,譯出來還得10分鐘!等把這些命令翻譯出來,黃花菜都涼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門在外,咱們還是靠自己吧!”

眾人面面相覷,盯著王三魁。

王突然轉身指著無線電話務員說:“都看我幹什麼!我說你得抓緊!務必想方設法跟魚雷編隊取得聯絡!”

話務員拼命呼叫,參謀長一邊急切地問:“還是不行?”

話務員說:“不行。”

參謀冷靜下來就說:“再查一遍線1 40多個線頭,插錯一個它也不響。”

話務員已經絕望了:“不是線,我看是機器徹底完蛋了,機芯報廢啦!”

老王與敵人遭遇上是凌晨1點,按照原計劃護衛艇編隊應該過了浙江水域,可是那天風大浪高,艇跑慢了,急趕慢趕,結果歪打正著地改變了航向,與聲東擊西的國民黨三大主力艦在浙江外海“會師”了。

雨過月朗,海面上出現了三座大山。698艇上,艇長一指:“司令員,你看!”

王盯了艇長一眼,冷冷的:“喊什麼!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一共三座!我早看見了。”

海上,三盞夜行燈在風雨中飄搖。

紅海洋 第一章(15)

朱參謀長跑上來,氣喘吁吁但已經不哆嗦了:“左舷5度1 7海里,發現船隻!可能是……是三艘大型商船。”

艇長問:“按噸位估計,會不會是敵艦?”

朱參謀長不以為然:“我想不會,報告說敵艦隻有兩艘,而且敵艦現正在南嶼附近。”說著拉開地圖比畫:“按照總部的戰鬥預案……你們看,這裡……”

王就笑:“嘿嘿,戰場瞬息萬變,我打了一輩子仗,還沒有一場是按事先的預案打的呢!”

艇長疑惑:“司令員,你的意思是……”

王突然從牙齒根裡一字一頓擠出話來:“固守預案只會坐失良機,傳我的話,命令編隊分兩個突擊組,全速迎上去!”

參謀長急問:“我們不等魚雷編隊了?”

王眼裡一下子滿是寒光:“等?如果是敵人,我們就是貽誤戰機,等著捱打!”

朱鐵林緊張得突然又哆嗦起來,說:“是敵人?……不會吧?這可是三、三艘,根本不是兩艘啊!”

艇長已經醒過味來:“三艘兩艘的就是它了,我們先上去!”

王那邊已經下命令了:“命令突擊組,如果是敵艦,我們先打第一輪,然後發訊號讓魚雷編隊上來打第二輪,一定要機動靈活,一定要配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