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倒是篤定,隔著門,又喊了兩聲,記得投其所好啊。。。。。。
。。。。。。。。。。。。。。。。。。
______________
當年倒底是什麼事呢。
躺在床上,心不在焉。
“怎麼了。”司徒墨揚不安份遊移的手一頓,磁魅的聲音在耳邊輕啟。
我望著他:“司徒墨揚,為什麼不讓洪姨給你過生日?”
他冰藍的瞳孔驀然一縮,一抹戾色掠底滑過,古銅色的大手一重,沉默,重新在我身上摸索。
我有點吃痛,狠狠地按住他的手,重複問:“為什麼。”
他的戾氣,在掐勁下,似乎慢慢流走。
他淡淡說:“姑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
我說:“沒有,也許,她是想你親口告訴我。”
司徒墨揚停頓一秒,淡漠道:“沒必要。”
我皺了皺眉,直視他深邃從來都探不到底部的雙眸,認真地說:“假如,我也想你親口告訴我呢。”
我希望,每晚一絲不掛,夜夜赤X裸相對的,不單單是兩具冰涼已久,慾望纏身的身體。
他沉默地看著我,眼神斂起,那雙沉穩而不失銳利的俊眸中帶著考究的保護色。眼底,淡藍冰封的冷漠色彩,幾經變換,忽地,閃過一絲釋放的暗芒,快得令人以為是幻覺。
他淡淡說:“五歲生日那年,司徒夫人趁家裡沒人,在大雨磅礴中,趕了我出來,她說,我不是她愛的結晶,她恨不得我死,是我帶給了她家族的災難。。。。。。。那天,我敲了很久的門,從頭到尾都溼透了,卻沒有一個人應我,因為,所有的下人,都被她提前一天以想單獨給我慶祝生日的藉口放了三天的假。後來我在大街上游蕩了三天,除了一個女孩見我可憐,將手中的麵包讓給我後,就再也什麼都沒吃過了。”
我錯愣了,不可思議地,藉著幽亮的月光,看著他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強霸如他也有這樣的經歷麼,他淡定的敘述,是經歷了多少掙扎後的沉澱。相較於哭天搶地嚎哭,或火山爆發式的怒吼,他此刻的漠然,更來得震撼人心!
幾年前,馬路邊醒來後,沒有去處,沒有食物,沒有目的地在寒風中游蕩的滋味,到現在,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最令人最恐懼的,不是餓,也不是渴,而是獨自一人漫無目的走在最繁華的大街上,周圍不斷穿梭而過的人群,沒有一個和你有關,彷彿,和你不在一個時空,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除了腳下,那一瞬間濺起的灰塵,再無東西證明自己是真實地存在著——
世界很大,卻偏偏選擇遺棄了你。
一個五歲的孩子,被母親推出家門,橫風大雨,餓了,三天。想必,比之當年的我,更來得彷徨吧。
我輕聲問:“後來呢。司徒老爺呢。”
司徒墨揚嘴角隱約劃出幾許迷人的弧度,有些清冽,又有些柔淡,他說;“第四天,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將我接回家,她就是姑姑。她說,她希望,我不要變成這個家族第二個沒人要的孩子,更不想,司徒家的後代繼續為了傳承,而冷漠地傳承下。”話到這頓了頓,嘴角的柔淡化為冷笑,接著說:“至於,司徒老頭,司徒家族的掌印人,自然是在某個地方,很盡責地和醫師研究,司徒家族還要傳多少代,才能恢復到與懸園一戰之前的水準。”
淡音在空蕩的房間飄零,清冷的氧分子透過高階的絲絨毯,被捂得溫暖,才落到我們的肌膚上。
我突然笑了出來:原來,這個房子,容納了三個同樣被世界遺棄的人,洪姨,司徒墨揚,還有我。
司徒墨揚的長手圈上我的腰,淡淡說:“假如,我們有孩子,他不會成為第四個,對麼。”沉音中沒有一絲波瀾,只在最後新增兩個不確定的字。
我摸著他胸前的傷痕,笑了笑:“當然,他不但會知道自己的生日,還會有爸爸媽媽陪他一起過,幫他買蛋糕,幫他插蠟燭,等到他十八歲,我們就會一家人牽著手,帶他去酒吧,看著他喝下第一罐啤酒,一起見證,他的成人。。。。。。”
司徒墨揚的頭低低地靠過來,堵住我的唇,激烈而溫柔地纏綿著,他壓抑的啞音,雜質在慢慢剔去,淡音,宛如遺失的語言在月光的彈奏下,發出好聽的聲音,令人迷醉,他說:“於小晴,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不管任何。。。。。。”
我欲沉欲困,輕喃:老孃從不說放空的話。
這次,他沒有掃興地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