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杯猛地朝他胸口轟去——“你他媽的有屌的資本麼!!在老孃面前裝孫子!靠你媽!”
暗紅的鮮血嘩啦一聲,從他胸口湧出,他雙目赤紅,輪起拳頭要揍過來,我一偏頭,避過沖拳,往他褲頭一拉,抬腳往他下身就是一踢,抽出已經碎了半截的玻璃杯,往他腦門再次砸去。
撲哧一下,他腦門的暗紅一瀉,18米個子的身軀頃刻就往後面倒下。他的馬子停頓一秒,“啊!!”的一聲尖叫,我將褲兜裡,買菜剩下的錢,狠狠地扔在他臉上,再次就其他的衣領,問:“你看,我還像個家庭主婦麼。”
他傻了,瘋狂地搖晃著腦袋。
我拍拍他已經沾滿鮮血,看不清面孔的臉,讚許道:“這就對了。”
很快,酒吧裡的服務員就把這個倒黴的傢伙抬了下去,我看到,他的馬子撿起地上錢,朝另一個方向溜去。呵呵。錯了,原來,又是兩個逢場作戲的人。
周圍的人看我的眼神全變了,誰也沒料到一個看起來90斤左右的女人居然可以兩招撂倒一個一米八個子的壯漢,他們為那個壯漢虛有其表喝倒彩的同時,也逐漸後退,很快,我附近的桌子又空下三圍。
也許,你會問,傷了人,沒人管麼。呵呵,很可惜,答案是肯定的。沒有任何人表示不滿,更別提站出來伸張正義了,瘋狂接吻的情侶繼續接吻,打情罵俏的狗男女繼續忙著揩油吃豆腐,一切照舊!只不過,都轉移了陣地,像烏龜一樣縮了幾寸,生怕惹到我這個定時炸彈,如此而已。
我吆喝服務員再給送來半盤瓜子和一杯橙汁。以為可以安靜地療傷,卻不料,偏生,有些人就是不怕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正當我緩緩閉眼,身後一把極具磁性的魅音落下——
“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麼。”
我半眯起眼,歪過腦袋,打量他,眼中的輕蔑逐漸淡了下去,身後的男人,帶著耀人的音色面具,手裡端著酒,是普通的青島啤。不是拿著盛上紅酒的高腳杯,他優雅得風度,無需任何外物去襯托。銀面具下的刀削下巴,依稀看得青年的痕跡,深邃的眼神隱約透出陰暗的墜落氣息。
半露半遮的俊美輪廓,優雅與墜落並存的氣質,一切都猶如一顆對女人有著致命誘惑的罌粟花!我相信,他是現場無數女性心目中完美情人。但,於我,可惜了,我感興趣的,只是,最不惹眼,又最有作用的泥巴!!
於是,我拒絕了他,我說:“老孃沒興趣和你玩。”
他優雅地放下酒杯,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微笑,輕道:“是嗎?”
他驀地打了個響指,食指點了點我,拇指指了指自己,緩緩步入舞池,開始模仿邁克爾。傑克遜的招牌動作,如機器人般在原地行走,完美的僵硬動作就像一個笨重的機器人在緩慢的行動,難度極高的滯時也被他到位的詮釋。
舞池中的人逐漸散開,圍著他,欣賞他的表演,當他腳不離地向後滑行時,人們開始大聲喝彩,行雲流水的動作完全可以媲美國際大師的舞步。連舞廳的調光師也禁不住,將所有的燈光焦距在他身上。似乎,他也極習慣於鶴立雞群的感覺,眾人的注視沒有讓他的動作有絲毫凝滯,反而更加嫻熟。
飄逸的稍長頭髮,透過銀面具,冷酷憂鬱的眼神,修長完美的身材,一切讓他高對如湖畔上的褐色的天鵝,頹敗,高雅。
我輕呷一扣酸甜並存的果汁,淡淡地笑著。
他很有趣,也很怪,不過,與我無關。權當是一場舞蹈show。
一首歌完,新一首歌開始,隨著音樂的調子,他一步一頓地,邁著舞姿走到我面前,炫目的燈光交匯下,百人矚目面前再次彎下腰,向我發出邀請,他說:“小姐,請問在下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大約是他的熱忱,又或許好奇他的一再堅持。
我笑了,很爽快地說:“好!”
尾音未落,他左手已經搭上了我的肩膀,稍一用力,使出溜冰滑步,將我往舞池一帶,右手攬上我的腰,劃出華爾茲的步伐。我左腳有意地狠狠往他右腳一跺——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卻依舊溫和地噙著笑意。
我故意為難道:“本小姐不會跳華爾茲,拼拼街舞如何!?”
我所指的街舞,不是一般在校男生就可以到達的程度,火槍,一個社團的老大,曾和我拼舞直到口吐白沫。
興許,是心情不好的緣故,骨子潛在惡整人的分子開始湧動了。
他笑了笑,緩緩地將原本輕柔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