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司馬靖拿走她手中的杯子,用平淡的語氣低低的開口。
司馬靖的話讓如雙嚇了一跳,本來快要癱軟的身軀稍稍坐正,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們都下去。”司馬靖回頭吩咐著喜娘們。
“可是,將軍大人,外面的客人……”喜娘為難的說道。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會出去。順便要周雲進來。”司馬靖堅決的語氣讓喜娘們不敢再多說,福了一福便離去。
如雙再也撐不住的靠在床柱上喘息,司馬靖徑自換下衣服,正在外面招呼賓客的周雲進來了。
“爺,您找我。”
“夫人不舒服,你先送她回將軍府。”司馬靖吩咐著。
“什麼?好,我立刻送夫人回去。”周雲上前攙扶如雙。
“可是……不是還有婚宴?我不出席……成嗎?”如雙遲疑地看向司馬靖。
“你以為你這個樣子可以撐過去嗎?”司馬靖冷冷的說道。
“對不起。”如雙以為司馬靖不高興了,低下頭道歉。
“不用道歉,生病並不是你的錯,婚宴的事我自會處理,你先和周雲回去休息。”意外的,司馬靖一句責備或嘲諷都沒有,只是漠然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如雙呆楞的望著司馬靖的背影,思忖著自己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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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靖回到將軍府時已經夜深了,他走到自己的房間裡,有些驚訝的發現如雙在裡面等他,已經換掉了喜服,披垂著長髮坐在窗邊,一名老婦正站在她身後,似乎在和她說些什麼,手上還拿了一把梳子替她梳理著那頭如絲緞般的頭髮。
如雙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回頭一望,看見是司馬靖回來了,立即起身面向他,恭謹的行了個禮。
“爺,您回來了!這位是我的奶孃,她是送我來將軍府的,明天一早就會回去,事先沒有向您說明,請您不要見怪。”
司馬靖輕輕的點了下頭,看不出任何情緒。
“晚安,將軍大人,我先告退了,祝您和夫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奶孃行完了禮,擔心的看了如雙一眼,如雙對她安慰的笑了笑,奶孃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房中的氣氛就這樣僵了下來,司馬靖不帶任何感情的坐了下來,好一陣子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是如雙因為不適的身體和疲憊的精神而忍不住先開口。
“對不起,沒能參加婚宴,一定造成了您不少的麻煩。”
司馬靖抬起頭來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沒有開口回答,徑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暍了一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杯子。
“秦如雙。”他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
這是如雙第二次聽見他的聲音,在別館時因為人多,還沒有這麼深刻的感覺,這才發現他的聲音十分有磁性,讓人聽著都覺得舒服,如雙忍不住覺得原來自己的名字那麼好聽。
“是的。”如雙下意識地回應了一聲。
“你怎麼會在這裡?”司馬靖沒頭沒腦的問道。
“什麼?”如雙以為她聽錯了。
“我不想再問第二次。”司馬靖顯得有些不耐煩。
“如果您是問我為什麼會在將軍府,那麼請容我提醒您我今天已經成為您的妻子了;如果您是問我為什麼在這個房間裡,我昨天一到將軍府就被安排在這裡,所以不是我選擇的,如果您是這個房間的主人,那麼我想我在這裡並不會不得體。”如雙有條有理的說完,冷靜的看向他。
司馬靖提起了眉毛緩緩轉過身來看向她,這個女人真特別,所有的女人看到他,不是看傻了眼,便是被他冷淡的態度嚇得不知所措,她竟然可以將話說得有條有理,真是不簡單。
他記得周雲告訴過他,她是秦府老爺的小妾生的孩子,完全沒有任何地位,還是被迫嫁來將軍府的。
但是聽她的措辭用語,不像是沒有讓過書的樣子。看來這女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呢!
想到這裡他不禁漠然地冷笑了一下,開始脫下外衣。
“你要做什麼?”如雙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我知道您娶我是為了傳宗接代,但是您一定不會想要一個在半夜暈倒的妻子吧!我想您還是……”司馬靖冷冷的回頭望了她一眼,讓她猛地住嘴。
司馬靖不發一語地把外衣丟在躺椅上,閃身進了屏風後面,不一會兒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
“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至少不會是今天。”司馬靖冷淡的說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