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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是她正發著高燒,他緊緊的皺趄眉頭。

“小巧,去拿一盆水來。”

“是!”小巧立即走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司馬靖看向周雲。

“今天早晨夫人和往常一樣去給孩子們上課,她的樣子和平常無異,等到上完了課,孩子們都回去以後,夫人的氣喘突地就發作了,我們這才知道原來夫人早就開始發燒了,我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立刻把夫人送回房裡,也立即讓她服下了藥,可是夫人愈喘愈厲害,最後竟喘不過氣來暈了過去。我本想進宮找您,沒想到就遇到了您。”

司馬靖愈聽心情愈沉重,低下頭沉思。

“爺!水來了。”小巧端來了一盆水,司馬靖起身,“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夫人,夫人今天早上說吃不下,所以沒有用早點,我問夫人是不是不舒服,她又堅持說她沒事,像以往一樣的更衣準備出門上課,如果我再細心一點就好了。”小巧紅著眼,充滿歉意囁嚅的說道。

“好了,先別說這些,你用毛巾沾水試著幫夫人退燒,記得,要一直換水,我馬上進宮去找太醫,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一定要好好看著夫人。”司馬靖交代完,匆匆的趕著出門去了。

第三章

如雙這一場病來勢洶洶,司馬靖從宮裡請來了兩位太醫聯合會診,也針對如雙的情況立即給她服下了藥,但是一直到深夜,如雙都沒有清醒過,也一直高燒不退,司馬靖心急如焚,他心裡清楚的知道如果如雙再無法退燒,她很有可能無法撐過這個晚上,幾經思索,終於下了決定。

“周雲,你去酒窖裡拿兩瓶最烈的酒來。”

周雲領命,立刻取了兩瓶烈酒回來。

“你到外面去看著,不許任何人打擾。”司馬靖接過了酒,對周雲吩咐。

“是。”周雲退了出去。

“小巧,把夫人的衣服脫掉。”司馬靖邊說邊起身把酒倒進空盆子裡。

“啊?”小巧有些驚訝的看著司馬靖。

“動作快一點!我們必須要儘快替夫人退燒,要不然我怕夫人可能撐不過今天晚上!”司馬靖命令著。

小巧再也不敢遲疑地聽命行事。

司馬靖用布沾著酒,不斷的替如雙擦拭身體,酒用完了,就要周雲再去取,就這樣一直忙到天亮,如雙終於稍稍的退了熱度。

司馬靖略略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布,看見小巧抵不過疲憊,正坐在桌邊打瞌睡,他沒有叫醒她,輕輕的替如雙拉上棉被,清理著略微凌亂的床,這時小巧醒了過來。

“對不起,爺,這些讓我來就好了。”小巧不安的起身。

“不用了,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順便叫周雲也休息一下。”

“夫人怎麼樣了?”

“燒退了些,不過我想應該沒事了。”

小巧聽了後,安心的點了點頭。“那您呢?您忙了一晚,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沒事,而且夫人可能隨時有變化,我還是在這裡看著比較妥當,你們去休息,中午再過來就可以了。”司馬靖說完,徑自轉過身去照料如雙。

小巧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

如雙一直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的,而且全身都像是火在燒著一般的痛苦,她好想開口呼救,但喉嚨就像是被鎖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禁害怕的想,是不是死神要來帶她走?可是她還有好多想做的事都還沒有做,想說的話都還沒有說啊!

突然,一陣如微風般的清涼把她帶出了灼熱的地獄,同時一雙溫柔的手把那舒服的涼意不斷傳送給她,還一直輕輕的呼喚著她的名字,那個聲音使她感到安心極了,她伸手想要抓住那雙手,而那雙手也沒有讓她失望,總是堅定而有力的握著她。

漸漸地,不適的感覺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濃濃的倦意,便沉沉的墜入夢鄉。

如雙這一覺整整睡了兩天,這兩天以來,司馬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只有每天在小巧給如雙擦身子更衣的時候會到書房去休息一會兒,其餘時間都陪在如雙床邊,連喂藥都不假他人之手,晚上更是堅持由他親自看護。

第三天清晨,如雙終於清醒了,她緩緩的張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坐在床沿打盹的司馬靖,如雙輕輕的笑了,睡著了的司馬靖沒了醒時的那股冷漠,眉宇之間竟有著孩子般的神情,看著他和衣熟睡的樣子和眼底淡淡的黑影,不禁心疼的想,這個姿勢,他大概睡得很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