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小人說一聲呢。”
“混賬東西!世子來了也不說話!”辛浩社隨即一腳把喚他起來的衙役踹翻在地,又狠狠瞪了眼崔典吏,“還他。媽不去給世子拿椅子過來!”
衙役和典吏屁滾尿流滾下去,搬了張大椅子過來,只差跪下求朱無憂坐下了。
以朱無憂的身份,他來這種小小縣衙都是第一次,又怎麼會對一個芝麻大的縣令好臉色?
朱無憂看也不看辛浩社一眼,滿面笑容的對李寶珠說:“寶珠姑娘,你站著多累啊,快來坐這兒!”
辛浩社一聽冷汗又下來了,一腳又踹在衙役屁股上,“瞎了眼的混賬!沒看到李姑娘在這裡?還他。媽只拿了一張椅子來,信不信老子把你頭割下來當椅子!”
衙役又捂著屁股滾了……
門外圍觀的群眾轟一聲大笑起來。
幾個衙役忙維持秩序。
辛浩社有心攆他們走,可審案公開是朝廷的律法規定的,況且現在還有個景王世子在這裡,他更是沒膽子做什麼過分的事。
李寶珠見這個辛縣令只顧著巴結朱無憂,根本連審案這件事都拋到了腦後,只得咳嗽一聲打斷他,說道:“辛大人,福滿樓誣告我們仙蹤林這件事……”
“哦,對,對……”辛浩社如夢初醒般,對著朱無憂連連賠笑,“世子您請在這裡觀坐,小人審完案子再來好好招待您。”
朱無憂卻是黏在李寶珠身邊不肯走,李寶珠無奈道:“世子,麻煩您讓到一旁不要妨礙公堂好嗎?”
“寶珠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在下謹遵姑娘吩咐。”朱無憂聽話的簡直就像只溫順的小貓咪,立刻坐到辛浩社下首的椅子上,打著扇子做瀟灑狀。
站在公堂外面的青衣衛沈七和沈十三相互對視一眼,瞧朱無憂這殷勤模樣,哪裡還需要他們保護?
他們覺得有必要告訴公子一聲,有人要挖他的牆角了……
安頓好無憂世子,辛浩社坐到桌後,拿起驚堂木,啪一聲,喝道:“帶原告上堂!”
立即有衙役把幾個人押上來,其中一個女人正是曾經自願到仙蹤林做免費短工的蘇氏。
蘇氏也不知是心中有愧還是怨恨,上得公堂連李寶珠那裡都不敢看去,只跪倒在地,口呼冤枉。
跪在蘇氏身邊的是個中年男子,穿著體面,應該便是福滿樓的掌櫃。
另外幾個人有老有少,卻不知是何人。
辛浩社喝道:“爾等可有訴狀呈上?”
“青天大老爺,我這裡有訴狀,草民狀告福滿樓的飯菜裡有毒,害的我相公到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一個年輕媳婦跪倒在地,呈上一紙訴狀。
崔典吏忙接過狀紙,仔細看了一遍,沉吟片刻,問道:“這位小娘子,你家相公可曾找大夫診治過?”
“找了,可他就是一直昏昏沉沉睡在床上,吃什麼藥都沒用,真不知該咋辦……”那年輕媳婦擦著眼淚哭訴。
剩下幾個人聽了也紛紛控訴,“求大老爺做主啊,我兒子也是在福滿樓吃飯回來後便病倒了……”
如果是一個人,可能還有疑點,可這麼多人都是在福滿樓吃了東西臥床不起,那就說明福滿樓的飯菜一定有問題。
辛縣令又問蘇氏道:“那裡可是福滿樓的人?”
蘇氏和他身邊的男人忙道:“草民正是福滿樓的掌櫃齊富貴,這是賤內蘇氏。”
齊富貴和蘇氏滿臉惶色,磕頭道:“客人們到我們福滿樓吃東西生病,草民不敢辯駁,可他們吃的東西,卻不是我福滿樓的東西。”
這話可奇怪了,人家到你福滿樓吃飯,怎麼吃的倒不是你福滿樓的東西了?
辛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休要強詞奪理,速速把事情從實招來,否則便要你受受這皮肉之苦!”
“是是!”齊富貴一聽要用刑,嚇的額頭冷汗直冒,慌忙解釋道:“那幾位得病的客官,他們吃得菜裡都放了一種調料……”
辛縣令皺眉道:“什麼調料?”
齊富貴碰碰他身邊的蘇氏,低聲道:“你解釋給大老爺聽。”
蘇氏狠狠瞪一眼齊富貴,又偷偷瞄瞄李寶珠,見她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中更加忐忑。
“回大老爺的話,民婦昨日在仙蹤林做工,見他們廚房裡的調料做得好,便拿了一些回去用,誰知用在菜裡味道雖好,吃了菜的客人卻都得了病。這委實是仙蹤林的錯,與我們福滿樓無關啊……”
經過蘇氏的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