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拿了包藥給奴婢……奴婢,奴婢就下在了給少夫人的茶裡,然後就去叫夫人您來看……”
“看什麼?”
小云顫抖著抽泣道:“奴婢,奴婢求了李貴幫忙,等少夫人睡了就過來……”
啪!
若蘭摔了手裡的杯子,怒道:“無恥!竟然想出這樣下流法子汙衊別人!”
許沫熙已是面無人色,人偶一般呆坐著。
李寶珠冷笑道:“那你們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來找你們?”
小云看了一眼許氏,低聲道:“姨娘端著熱湯,又叫少夫人幫忙端著……然後故意被少夫人撞倒……誰知是被五小姐接過來了,我也沒注意看,就……”
李寶珠追問:“是你推的若蘭?我說若蘭怎麼突然站不穩被燙到了,哼!”
眾人聞言看向若蘭裹著白布的手,若蘭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冷聲道:“母親,這就是您親自挑選的所謂好兒媳。”
一直不發一言的許沫熙突然盯著李寶珠尖叫道:“是你乾的!你明明喝了藥,我親眼看到的!”
李寶珠故作驚奇道:“是啊,我是喝了茶,喝完茶我覺得困,就在暖閣睡了一會,醒來看到小云也不在,院子裡也沒別的下人,我怕打攪你,也沒告訴你一聲就走了。後來遇到若蘭若竹她們,她們說要來看看你,我就陪著來了。”
李寶珠解釋完後,帶著萬分委屈的表情道:“我跟你無冤無仇,又從沒害你,沒想妹妹你竟然想害我……幸虧我運氣好,喝的是沒有藥的茶水……”
其實李寶珠一直防備著許沫熙呢,所以在花廳裡,李寶珠才沒搭理許沫熙的請求。
誰知卻帶累若蘭無故燙了手,許沫熙又莫名其妙摔了跤,李寶珠心中自然疑惑,所以才一定要跟著若蘭去看個究竟。
徵得許氏同意,李寶珠和若蘭跟著兩個婆子來到靜心苑門口時,隱約看到若竹站在遠處,向自己搖了搖頭。
天色已經暗下來,若蘭看不清楚若竹的表情,但心中更加警惕,也就自然不會去喝小云端來的茶。
直到看到許沫熙喝了一口茶,李寶珠便裝作打量房內佈置,悄悄把自己的茶杯和許沫熙喝過的那杯茶掉了個包。
隨後就裝作頭暈要休息,把若蘭支開。反正在李寶珠看來,不管茶裡有沒有藥,裝病都是百試百靈的絕招。
後來李寶珠聽到許沫熙吩咐小云叫大夫,不一會又從外面進來個男子,和許沫熙悄悄說了幾句話,李寶珠才知道許沫熙這該死的惡毒女人居然要汙自己清白、陷自己於萬劫不復之地!
一不做二不休,心頭火起的李寶珠直接跳出去把李貴打暈,三兩下剝了李貴外衣扔到床上,又把藥性發作暈倒的許沫熙也一起扔了上去。這才施施然出了靜心苑,等著看好戲。
正好李寶珠在外面遇到了若蘭和若竹,若竹說之前看到許沫熙的丫鬟小云和一個男子鬼鬼祟祟不知在說什麼,所以才向她搖頭,叫李寶珠她們不要進去。
三人在外面轉了一圈,便一起朝靜心苑來了。
當然,這麼多細節李寶珠是不會講出去的。許沫熙暈的糊里糊塗,也不知道李貴是怎麼被扔到自己床上的,還以為是愚蠢至極的小云弄錯了茶杯,李貴則是趁人之危……她哪裡想得到,看似弱不禁風的李寶珠能直接撂倒了粗壯漢子李貴。
而小云把李寶珠扶在榻上睡覺後,就去許氏那裡通風報信,引眾人來看,更是無從得知李寶珠下手做的事。
兩下里一對照,又經過李寶珠的攪混水,擺在眾人面前的真相便是:許沫熙偷雞不成蝕把米,卻把自己栽了進去,而李貴更是狼心狗肺,居然乘機佔主子便宜,實在其心可誅!
許沫熙哭的肝腸寸斷,分辨說自己跟李貴什麼都沒有,可誰能信?
許氏恨不得直接把她攆回家,可她到底是自己的親侄女,最重要的是肚子裡已經有了阿澤的骨肉,就算要處置,也得等到孩子出生再說。
許氏嘆氣道:“熙姐兒先起來吧,你現在有了身孕,以孩子為重。”
冬兒忙上前把許沫熙扶起來。
“表妹有身孕了?”若蘭驚奇的看著她,“表妹不是才過門半個多月嗎?”
況且所有人都知道,許沫熙過門那天,大公子沈少澤就赴京任職去了,根本就沒和許沫熙圓房!“好了你們先出去!”許氏心中正煩悶,況且這事她也沒法解釋,便讓若蘭和李寶珠她們先回去。叫婆子把李貴和小云捆起來帶到柴房看好,屋裡只剩許氏和許沫熙兩個人時,許氏抬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