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叫道,“我……我沒法呼吸了……表哥……”
“阿澤,放開她。”李寶珠坐在鏡子前,平靜的說。
眼見許沫熙的臉色開始變紫,李寶珠不能眼睜睜看著阿澤背上殺妾的罪名,況且許沫熙的身份在這裡,不是他想殺就能殺的。
沈少澤聽見她輕柔的聲音,不禁一怔,眸中戾氣逐漸消散,緩緩鬆開自己的手,轉過身對著李寶珠,臉上立即換了溫軟笑意,有些不安的問道:“珠兒……是不是嚇著你了?”
“你還是這樣……”李寶珠輕聲嘆口氣,把舉到髮間的一支髮釵放下,“你到今天還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嗎,以後我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外?”
“你怎麼知道?”沈少澤驚訝的看著她。
李寶珠早已做好了怎麼回答的準備:“我,我聽子瑜說的。”
沈少澤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皺眉道:“他怎麼連這個也跟你說了……”
舊年在京城的時候,沈少澤在一次習武的關鍵時候,雲夢公主被幾隻貓圍住,甚至手上都被抓破了。
沈少澤不顧自己正在行功關鍵之處,強行中斷幫她把野貓趕走,誰知卻引發了暗傷導致他走火入魔,在受到刺激的時候便會情緒有些失控。
上一次是李寶珠被朱無憂擄走的時候,再上一次就是雲夢公主遇刺了。
說起來,阿澤身上的每一處傷,似乎都是為雲夢公主留下的。
“不過是隨口提起,怎麼,難道你連這點小事也不想讓我知道……”李寶珠說著抬頭看他,猛然從眼角處瞥見許沫熙的身影靠過來,來不及多想,手一指,一道白光從她指尖出去,正好打在許沫熙的肚子上。
“啊——”許沫熙發出一聲慘叫,在跌倒的瞬間,李寶珠已經快如閃電般越過去拉住了她的衣領。
哐啷!
一把亮閃閃小巧精緻的剪刀從許沫熙手中掉出來,落到地上。
“我肚子好疼啊……表哥,救我,我要被這個賤人殺了……”許沫熙也顧不得什麼剪刀了,抱著肚子在地上翻滾,把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春杏秋桃嚇的臉色發白。
“閉嘴!”李寶珠伸手點了她的啞穴,隨即把她放平,探指在她腕上,平靜的說,“你的孩子一點事沒有,不要再鬼叫,否則我再把你扔進湖裡。”
李寶珠的靈力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生死不過是在她一念之間而已。
許沫熙忽然間口不能言,啊啊的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卻能清晰的聽到別人的聲音,她驚恐的看著李寶珠,覺得眼前的女子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她毫不懷疑,李寶珠會第二次把她扔進湖裡。
那冰涼的湖水,窒息的感覺,她永遠也不想再嘗試第三次了。
李寶珠伸手在她身上拍了一下,解開她的啞穴,蹲在她身邊嘆氣道:“你何必如此?只要你老老實實在靜心苑待著,我真的很難想得到主動去找你的麻煩。
“我……我要見孩子的父親,你憑什麼不許……”許沫熙徹底被這魔女嚇住了,她心驚膽戰的抽噎著,“我是昌平許家嫡女,是貴妾,是……”
李寶珠一揮手,阻止她繼續羅列自己的顯耀身份,微笑道:“貴妾不是妾嗎?你畢竟有了身孕,你現在的任務,難道不是待在靜心苑裡好好養胎,然後把孩子好好的生下來嗎?如果我一不小心的把你的孩子給弄沒了……”
許沫熙嚇得後退一步,“你,你不敢!”
李寶珠笑的像只真正的狐狸,“你想想,只有你好好把孩子生下來,那才是你最大的依仗,男人算什麼?三妻四妾,根本靠不住的。可只有孩子才是你自己的,永遠不會背叛你,不是嗎?”
許沫熙呆呆的看著她,這番話簡直猶如醍醐灌頂。
姑母每天都在教她怎麼抓住表哥的心,可她卻沒想過,這天下間,有哪個男人能夠專門屬於一個女人?
即便是曾經看似深情,為了母親寧願私奔的父親,現在不也是小老婆一個接一個的沒有斷過嗎?
許沫熙看著近在遲尺的那張肌膚透明美好到令她嫉妒的臉,她不明白李寶珠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番話。
難道她希望別的女人生出自己丈夫的孩子?
天底下哪有這麼大方的女人?
不,就憑李寶珠當眾把自己扔到湖裡報復她的行為,也絕不可能是個如此寬容大度的女人!許沫熙覺得自己明白了她的企圖:“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你不過是想讓我待在院子裡,以後再不出來見表哥,這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