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山就不由得被那曼妙春光給迷住了,這裡的氣候溫暖,草長鶯飛,不似幻城,終年積雪寒徹骨,北風颳臉錐心疼。
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裡,她一直都知道歐陽旭住在桃花西山,卻從未來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到幻城向修羅殿主彙報歐陽旭的情況,她常常躲在一邊偷聽,心中嚮往已久。
如今終於到了,只要一想到從此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她和歐陽哥哥在一起,她的心一下子從地獄飛到了天堂。
肆無忌憚地闖入,巧妙地避開陣法,所有人的無視,讓她心裡更添幾分得意,那妖嬈的紅色身影在粉色的桃花中穿梭,格外顯眼。
直到來到一座白玉屋前,她忍不住驚歎了一下,正要進去,卻被突然冒出的一個人攔住了,虞純眼裡閃過些許不悅,挑眉看著她,面色不善。
“純公主,少主不許任何人進入旭日東昇。”桑竹伸手攔住了虞純,面色平靜,可心裡卻驚起了驚濤駭浪,純公主不是應該在幻城裡好好待著的嗎?怎麼突然就來到了西山?
虞純抬頭看了一眼那白玉樓閣之上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旭日東昇,那是屬於他的字跡,遒勁有力,一如他的人,強絕嘯傲!
心中莫名地閃過些許不甘,卻不敢公然闖入,打死個婢女事小,讓歐陽哥哥反感事大,小時候她就因為給了桑竹一巴掌,結果歐陽哥哥就冷落了他一年,如果不是魔君……恐怕歐陽哥哥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他……
虞純狠狠地瞪了桑竹一眼,跺了跺腳盛怒之中轉身離去,桑竹撫著胸口,一顆緊張的心終於恢復了平靜,然而就在她抬眸的那一瞬,驟然發現虞純離開的方向竟然是……
桑竹只覺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全黑了,如果讓純公主見到了瀾小姐,必定是一番驚天動地,幻城之中,除了魔君和少主,沒有人敢對純公主不敬,可是少主如今去了幻城,短時間內必定無法趕回……
紫羅蘭花叢中的鳳玖瀾此時正駐留在一朵碩然綻放的花兒面前,玉白的手在鼻子前輕輕搖動,扇著風兒,那淡雅的馨香飄入鼻尖,令人心曠神怡。
那一幕當真是美極了!
風風火火盛怒之中無處發洩的虞純一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幅美人聞香圖,早已聽說過歐陽哥哥在西山種植了半山的紫羅蘭,卻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現在那個女人又是誰?竟然不要臉勾引歐陽哥哥?
虞純感覺自己的心肺都快要氣炸了,自己在幻城之中苦苦修煉烈焰心經十年,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夠和歐陽哥哥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這個女人算什麼東西竟敢橫插一腳?
鳳玖瀾直起身來,回眸一笑間盡是和煦動人,當眸光停留在不遠處桃樹下的紅衣女子時,她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在這裡她從未見過穿著如此鮮豔的人,旭哥哥喜歡白色,如同雪一樣的潔白,所以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襲白衣。
她嘴角輕輕牽起,對虞純報以禮節性的微笑,可在虞純眼中,她的優雅大方她的淺笑盈盈就成了無聲的挑釁,從小到大她從未有過一刻如同此時這般憤怒,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一張臉,漂亮得讓她嫉妒。
突然,銀瓶乍破彈指一瞬,虞純的手一抖,那一條烈焰鞭宛如紅色的藤蔓一般向鳳玖瀾的臉上襲來,那鞭梢的分叉就像是毒蛇口中的蛇信子一般。
破空之聲與風聲夾雜在一起,鳳玖瀾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臉色如白紙,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整個靈魂仿若與*分離,墜入了一個白茫茫的天地之中,無法尋覓出口。
恍惚中一個大力抱住了她纖瘦的腰身,接著她整個人向旁邊一倒,白皙的手感覺到那帶著些許溼潤的泥土時,她的神思才回到了現實。
“桑竹,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與本公主做對?”虞純一擊不成,罌粟般的身影一下子就奔到了花叢之中,厲聲喝問。
這個婢女真是膽大包天,如果不是看在歐陽哥哥的面子上,她早就要她好看了!
鳳玖瀾眼神迷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紅色衣裳的姐姐為什麼那樣看著她?她的眼神好可怕,就像大姐姐一樣……
虞純的一鞭子沒有招呼到了鳳玖瀾的臉上,卻恰恰摧殘了一朵開得正豔的紫羅蘭,很多隱衛因此而驚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少主偏愛紫羅蘭,從來不許任何人碰一下,除了如今的瀾小姐……
一下子整個花園的氣氛都變了,鳳玖瀾從來沒有在西山之中見過那麼多人,她所接觸到的人無非是歐陽旭、桑竹和南瓜,如今看到那麼多人,嚴肅至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