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敬她幾分。
“我……”相天琪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一句也說不出來,楚雁死死地看著他,心裡一片失望,他明知她是被冤枉的,可是在他母親面前,卻毫無招架之力……
清水銀針很快便端了上來,相夫人親自試驗,讓楚雁幾乎沒有時間翻牌,隨著那本光可鑑人的銀針剎那間變成黑色,楚雁臉色煞白,相夫人恨極了楚雁,這下人證物證俱在,就是楚城主親自來,她也斷然沒有放過楚雁的可能性,更何況楚城主已經死了!
“來人,給本夫人將這個女人壓到地牢!”相夫人雷厲風行之勢,剎那間震住了所有人。
相天琪心中複雜極了,但還是覺得楚雁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在自己母親刁難她的時候自己沒有站在她的身邊,這已經是莫大的虧欠了,如果這時再不站出來,他枉為男人!
“娘,地牢那地方溼氣重,雁兒她……”
“你給我閉嘴,我相城沒有這樣的媳婦兒,你給我立刻休書一封,從此和這個女人再無關係!”相夫人斷然無法忍受楚雁,要求相天琪休了楚雁也在情理之中。
相夫人見自家兒子有些為難,心裡更加難受,一咬牙,狠心道,“如果你執意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我不介意你陪他一塊兒住進地牢!”
“娘……”相天琪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從小到大,一直疼著他的娘竟然說出了這樣的重話,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楚雁心知自己今日是被人算計了,若是相天琪和她一塊兒被關在了天牢裡,那她便更受制於人,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入天牢,他人在外面,也好做很多事。
這個節骨眼兒上,和相夫人公然對抗,實非明智之舉。
丹蔻之上藏毒又如何?僅憑這一點斷定她毒害相城主未免太過武斷,她完全可以推給為她塗上丹蔻伺候她梳妝的侍女,只是現在,這些話說出來也於事無補,相夫人正在氣頭上,就算相信了自己的話,也不會放過自己。
“天琪,我願意入地牢,只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楚雁含情脈脈,無需押解,便由八名暗衛送出正廳,前往地牢。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相夫人的視野中時,相夫人才緩緩坐在床邊,握著相城主冰冷的手,與他說話,不管他聽不聽得見,相天琪見狀,招來管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給父親準備後事吧……”
於是,繼楚城城主死了之後,又一城城主忽然斃命,而且恰恰死在了相城少主大婚後的第二天,各種各樣的猜測和傳言壓都壓不住,正值多事之秋,楚、相二城關係破裂成為必然。
八城之中,相城的實力高於楚城,一城城主死在了楚城大小姐的手上,就是相天琪有意護著楚雁,相城的百姓也不會善罷甘休,相城主和相夫人在相城百姓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相城的風,充滿著陰謀的味道,此刻吹向了那終年積雪的幻靈山。
立於幻靈山巔之上的男子,聽到這個訊息時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彷彿萬事皆在掌中一般,他的眼神始終停留在指尖的那朵紫羅蘭上,此時琥珀色的眸子裡寫滿了柔情,輕語呢喃,“瀾瀾,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
而那奉天璃老皇帝之命前往相城“恭賀”五十萬大軍借道楚城,伺機而動,隱隱有要拿下楚、相二城的勢頭,想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也不在少數。
“少主,看來天璃那老皇帝忍不住了,這是把手伸向幻城了。”
歐陽旭眉毛輕輕一挑,心裡想著,相城和楚城真是一塊大肥肉,連那老皇帝也想來分一杯羹了,不過……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再玩大點兒,最好能把那五十萬大軍也玩沒了……
想到這,歐陽少主清冷絕世的容顏上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心中一計已成,對南瓜小聲低語了幾句,隨後南瓜眼睛一亮,接著如同一縷墨煙般離開此地。
相、楚二城反目成仇,戰爭一觸即發,儘管楚城目前的掌權者楚長風發表宣告,聲稱與楚家已經將楚雁逐出家門,從此與楚城無關,但是相城的怒火又豈是區區這樣一個回應能夠熄滅的?
楚城想用一個楚雁換整座城池的安寧,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兩城交戰,相夫人親自掛帥,頗有一番為夫報仇破釜沉舟的架勢,楚城的軍事實力本就及不上相城,但也不是吃素的,相城雖然佔了上風,可同時也損失慘重,相天琪幾次三番想勸說自己的母親,可相夫人那裡簡直是一滴水也潑不進,再加上之前和幻城的一戰讓相城也損失了不少,相夫人至今都還記著這件事情,相天琪即便有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