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謝我,快放開我。”她的心在顫動,企圖掙脫他。
但是上官狩並沒放開她,炯亮凌厲的目光彷彿能看穿一切地,直觀察她臉上細微的變化,“與其說你恨我,倒不如說你早就喜歡上我了。”
她的呼吸轉為急促,雙瞳裡淨是倉皇與駭意,“你……你胡說什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胡說嗎?”他一對性感的薄唇揚起灑脫的笑容,“咱們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呢!”
“你別太自以為是,我會要劉熒趕緊離開、馬上離開。”她終於掙開他的大手,急著想去找劉熒。
“你要以什麼樣的理由呢?”他霍然抓住她細小的手腕,眸光轉為犀銳,直勾勾地俯視著她,“我猜你會告訴他,你無法跟一個你喜歡的男人天天面對面?”
“你還真自大!”望著他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樣,她的背脊泛起一陣陣寒意!
“你會這麼說只有兩種可能。”那利如鷹眼的視線讓她渾身發麻了起來。
“哪兩種可能?”她深吸口氣。
“第一種是你打算睜眼說瞎話一輩子,第二種就是你後知後覺到讓人不可原諒的地步。”他不疾不徐地說。
胡蝶心頭一震,臉色也變得難看,慌張地直想抽回自己的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傷至今還沒痊癒,甚至時而發疼,你會不會不管我了?就跟那一夜之後,你對我不聞不問一樣。”他深邃的眼凝注著她的。
胡蝶很詫異地說:“難道你回來後沒再繼續治療?當時你的傷已經癒合得差不多,即便我不再去看你,你也死不了。”
“哦?那麼換言之,你不來看我,就是因為篤定我死不了,而非因為那一晚的意外?”聽她這麼說,上官狩糾結的眉心倏然鬆開,眼底還掠過一絲可惡的笑意。
“你……”她無法相信這男人在談那件事時,竟可以這麼灑脫恣意,好似他完全沒錯。
“別用這種含怨帶怒的眼神看我,其實我真的挺內疚也挺後悔,但你能怪我嗎?”他皺著眉,逸出一聲嘆息。
“我不怪你,難道要怪我自己?”胡蝶的俏臉一冷。
“若真要怪就得怪命運的安排了,怪命運為何讓我在連苜山上落入敵方陷阱,還讓你遇見身受重傷的我,因緣際會下救了我……才讓我在神志不清之下,誤將救命恩人當做仙子,勾起我不該有的慾念。”他微眯著一雙眼,似墨般的大眼直盯著她粉雕玉琢般的小臉。
“別說了,我不是要你別說了!”她心旌驀地一動,有這麼一瞬間,還差一點原諒了他,可是……她根本辦不到呀!
“不要欺騙自己的心,我知道你並不恨我。”他雙臂抱胸,那宛似刀刻的俊美臉龐,帶著抹陰柔笑意。
小蝶大喊出聲,“你又不是我,何以能如此斷言!知道嗎?那晚之後,我恨不得一死了之。”
“幸好你沒有做傻事。”不知怎麼,光聽她這麼說,他一顆心居然莫名其妙地揪成一團。
“我卻氣我自己顧慮太多,沒有了結自己的性命。”她捂著臉,難以抑制地哭了出來。
“該死,我怎麼又惹得姑娘哭泣。”他忍不住將她摟住,也不管是否有別人瞧見。
他身上那股獨特的男人味,不禁又讓她想起石屋裡的那一夜,嚇得她急急想掙脫這令她心慌意亂的懷抱。
猛退一步,她抬眼望著他灑脫俊逸的臉孔,揣在心口的那顆心無由地翻湧起五味雜陳的滋味。
“怎麼了?”
上官狩攤攤手,臉上掛著抹詭譎的笑意,“你都有勇氣尋死了,卻不敢與我來個重逢的擁抱?”
“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瞧他那笑容既陰邪又詭異,可偏偏又直入她心坎,讓她無法不正視他的存在。
“我?”他低頭看看自己,笑著說:“很正常的男人,才會因為禁慾多日,看到美麗的仙子而情不自禁。”
“求你不要動不動就提那件事!”那件事至今仍糾纏著她,讓她忘都忘不了,而他竟還將它當成笑話說得這麼開心?
“我之所以老掛在嘴上,就表示我有意負責。”他偉岸卓絕的挺拔身影立在她面前,模樣不像在開玩笑。
“你!”她錯愕了。
“那你呢?是否也該坦然的接受那件事?”他揚眉,深深睇著她的芙蓉之姿,這女人合該屬於他。
“你不要左右我的心思,我這輩子都不願去記起那件齷齪骯髒的事。”她咬著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