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獸起伏,翻天覆地,使之百姓民不聊生,屍橫遍野,因之夢情實在駭人,驚心動魄,故而夢醒時分,揮筆繪之,以茲記錄。”
紀南崢還是不明白:“狼族先輩繪了這樣一張圖,是想告訴後人,有座立於海上的城鎮,會因這海怪翻覆,而覆滅一時?海怪?當真?”
容稜搖頭:“古早之人,慣愛用怪力亂神,解釋山崩地裂,實則,大江縣也並非由海怪作祟,而因遇了洪難,整座小島,沒入深海。”
紀南崢點頭,又問:“你如何認定這是大江縣?”
大江縣與真陽州之事,紀南崢也有所耳聞,畢竟當了幾十年高官,這種關乎國體的大事,就算不打聽,也總有軼聞流出。
容稜指著海怪背後那破碎城鎮的邊角,那裡有塊牌坊,牌匾只剩一半,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大江二字。
紀南崢摸著下巴:“所以你的意思是?”
容稜坐到外祖父對面,從懷中,拿出兩個綢布袋,將其中一個布袋開啟,裡面流出的是細細白沙,而另一個布袋裡,裝的卻是金銀珠寶。
紀南崢不解:“這是?”
“真陽國聖物,那小蛇說,此喚‘白骨缽’。”
紀南崢目瞪口呆:“你把人家聖物給融成沙了?”
容稜面不改色,轉移話題:“那土罐,晚輩之前瞧來,並不稀奇,其後識出珠寶上皆有印記,又化了罐體,方才知曉,其中另有深意。”
“如何深意?”
“罐子,用骨灰造的,罐上鑲嵌的珠寶上,均刻有深印,而那些深印的印紋,在雲家族志中,過半亦有記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