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同,一模一樣。”
柳蔚輕笑一聲,點了點頭:“一模一樣,的的確確是一模一樣。”
雲大老爺沒懂她的意思,困『惑』的看著她。
柳蔚轉頭又看向一眾原告:“諸位可能複述一遍,當日雲大夫處寫『藥』方時的情況?”
村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那個小青年出來說話:“是,他坐在椅子寫下這個方子,旁邊的『藥』童,照著單子,又記錄在你手這個冊子。”
柳蔚走到他面前,將兩樣物證給他看:“可是這個。”
小青年先看了看病冊的封面,確定是與自己所見一致,又看『藥』方,也是那份原方,便點頭。
柳蔚又問他:“你覺得這兩樣東西,可有什麼不同?”
小青年識字不多,但也認得幾個,將兩樣物證看了半晌,卻是怔了。
柳蔚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聰明的,反是一目瞭然了。
柳蔚問:“怎麼了?”
小青年撓撓頭,恍惚一下,表情古怪,最後,憋著嗓子,悶聲道:“有些,怪……”
柳蔚向前一步:“哪裡怪?”
小青年指著『藥』方的幾個字,又指著病冊的幾個字,嘟噥:“勾,是一樣的……”
柳蔚故意挑眉問:“一樣的又如何?這個字本來是這麼寫。”
小青年有些赦然,大概覺得自己沒化,怯懦了一下,不說話了。
柳蔚不為難他了,揚起手,將病冊與『藥』方一同放到府尹臺前:“兩張處方,筆跡不同,但字鋒相同,雖是模仿的兩個不同之人的筆跡,卻忘了鋒芒畢『露』,將正楷體的字形,『露』了個徹徹底底。”
話說到這裡,柳蔚又轉首,盯著堂外人『潮』湧湧的百姓們,扯出一絲冷笑。“貴客既來了,便進來吧,躲躲閃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