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將硃筆取下,便看到,筆側有兩個小字,刻的正是“正魁”二字。
將硃筆放回,容稜再掃過桌面,又在桌前的燭臺手柄,看到了同樣的刻字——正魁。
如此這般,他循序漸進,花了一刻功夫,終是心落成算。
他離開時,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而在他離開後,一直盤旋在府院空,把王府侍從溜得跟狗似的黑『色』鳥兒,也振翅高飛,眨眼間消失蹤影。
容稜回到衚衕後巷,一邊脫下身黑衣,一邊換玄『色』外袍,同時快步往外走,並問身邊汝降王府小侍衛:“六王為職吏部,可任侍面?”
小侍衛不知他為何這麼問,納納的道:“六王任職吏部,乃屬皇囑命,任職便但侍郎,侍面……應是沒任過。”
侍面是各部均有的書面先生,換言之,是各部謄抄書寫的復工,堂堂王爺,自不可能擔此劣職。
容稜掀了掀眼皮:“非為侍面,卻好用正楷體,字『色』寬闊,不帶潦豪,規整齊砌,倒是外面的抄書先生,還寫得官式。”
小侍衛不知他說的什麼意思,便道:“衙門要求官員字面整潔,寫奏簡練直白,六王會正楷體,應不怪……”
容稜知這小侍衛是真沒開竅,不知他意,便轉了話題:“六王好詩?”
小侍衛這個倒沒聽過,納納搖頭。
容稜看這小侍衛實在不頂用,也不問了,只了馬車,吩咐車伕:“知暉雅集。”車伕應下,駕車前往,過了半個小時,才抵達一書齋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