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砸過去,砸了萬重的肚子,把人揍得腰都直不起來,還哼都很不敢哼一下。
打完了肚子又打臉,打了臉又打背,反正花式單打,打了一圈兒下來,萬重也想還手,他抬哪隻手,紀淳冬揪著那隻手,直接往外一擰。
柳蔚自覺自己對萬重已經夠不客氣了,後來是知道這傻子被萬家人利用得太慘,才和顏悅色起來。
可紀淳冬顯然沒這麼仁慈,他現在是在發洩,發洩連累李家人的愧疚,發洩無法為倪南天平反的怨氣,這些氣一股腦都撒在萬重身,直接把萬重差點打廢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火熱運動後,萬重嘴角已經在冒血沫了,紀淳冬也終於放開了他,把他像破布娃娃似的仍在地,喘著粗氣。
柳蔚看這是要散場了,才從旁邊走過來,低頭問萬重:“可還好?”
萬重哭了,臉又是青,又是紫,又是紅,眼淚再與這些顏色混淆在一起,簡直精彩非凡。
柳蔚的目的達到了,透過萬重與紀淳冬的“交流”,她這回是真的徹底把三年前的事情始末都聯絡起來了,她自己欣慰了一下,然後又對萬重伸出手。
萬重拉著她的手,委屈的站起來,在她背後。
挺大一個男子漢,卻像個小媳婦似的縮在柳蔚背後,頭都不敢冒,還隱隱抽泣。
偏他一哭紀淳冬發火了。
“你再哭一下試試!”
萬重又不敢抽泣了,捂著嘴,流著眼淚氣都不敢大喘。
柳蔚挺看不下去的,幫萬重說話:“說到底,也都怪他。”
紀淳冬瞥了她一眼,聲如洪鐘的道:“要都怪他,老子不打這麼輕了!”
輕,輕嗎?柳蔚回頭看了萬重一眼,萬重已經絕望了,貓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