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戾氣,懶洋洋的靠在椅子,看著門外的嶽單笙:“你倒閒適,也不擔心本王遇險?”
嶽單笙眼皮都沒掀一下,靜靜的看著他:“王爺這不是好好的嗎。”
千孟堯哼了聲,抬了抬自己胳膊:“受傷了。”
通天的大火,燒破了這麼塊皮,還值得特地說?有這麼嬌氣?
嶽單笙沒吭聲,腦子又想到了鍾自羽那渾身下的疤,鍾自羽是個身沒一塊好皮的小混混,但以前那些傷還是小打小鬧,最嚴重,最深、最慘、最重的那道疤,卻是蔓延了他整個後背。
冷不丁的又想到了當初割他後背的過程,嶽單笙有些失神,當時鍾自羽一言不發,疼是肯定疼的,但是沒叫,也不知倔強什麼,盯著他,眼裡又是痛苦又是傷心。
多想一會兒,嶽單笙開始煩,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現在鍾自羽重新出現在他面前,又變成了一副遍體鱗傷的樣子,總讓他,漸漸心軟。
重茗的死是因他鐘自羽,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無可推脫,這麼大的仇恨擺在面前,他卻對自己的仇人心軟?
嶽單笙覺得自己真是傻了,小時候那些情分,難道還能記一輩子?做錯了事該受罰,他要鍾自羽死,是沒錯的。
但下次,他應該,會看在昔日的情分,對他仁慈一點,讓他死得,舒服點……
“喂。”千孟堯敲敲桌子,拉回了嶽單笙的思緒。
嶽單笙回神兒正好對千孟堯視線,沉默一會兒,他抿了抿唇,走過去坐到千孟堯面前,拉過他的手。
千孟堯不明所以,問:“做什麼?”
嶽單笙替他解開纏著的布,同時解釋一句:“我有別的藥,好一點的。”千孟堯“哦?”了一聲,另一隻手支著下顎,盯著嶽單笙的側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