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沒打算真從嶽單笙嘴裡聽到一個答案。
千孟堯慢條斯理的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既答應了本王,便該盡職盡責,行刺之事,本王不計較,並不代表不追究,你那位朋友的確有心對本王不利,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嶽單笙皺緊了眉頭:“那你便殺了他吧。”
千孟堯眯著眸:“若非你執意要救,他可不早死了,那些人雖未聽本王之言,擅自行動,但你那位朋友,本王的確一開始便沒打算留。”
這算是把話都說白了,一個行刺自己的刺客,不管是冒著何種目的接近,千孟堯都沒打算姑息。
放虎歸山,害人害己,他不可能給自己留個隱患。
嶽單笙卻還是那句:“沒有下次了,你想殺便殺,隨意是。”
千孟堯半信半疑:“這回不救了?”
嶽單笙一臉冷意:“他的事,我不會再管。”
千孟堯緊緊的看了他一會兒,半晌笑了一聲,也沒說個章程,繼續往前,朝縣衙門方向而去。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抵達了衙門,千孟堯見到了莊常,關著門,與他說起了私話。
嶽單笙在門外守候,這場談話,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千孟堯又走了出來,莊常親自相送,出來時看到了嶽單笙,還將他打量一番,眼透著警惕。
千孟堯卻笑著道:“他與你一樣,是本王親自瞧,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拉攏的人,放心。”
莊常聽著有些臉紅,一下又想到了當初年紀輕輕的汝降王,日日往他家走的情景。
如今想來,也不知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
可有些事已經做了,也沒有辦法回頭,況且,王爺還給他帶來一個讓他意料之外的好訊息!
告別了莊常,千孟堯帶著嶽單笙又回到了茶亭。
剛落座不到片刻,六個氣喘吁吁的侍衛便趕到了。
千孟堯看都沒看他們,只聽著樓下書檯,說書先生伶牙俐齒的段子,閉著眼睛,愜意品茗。
……
時間一晃又過了七天,這七天裡,西進縣的萬家案件,已徹底成了人盡皆知的鬧談。
京城裡陸陸續續又有人千里迢迢趕來看戲,成齊也仗著雲家兄妹的關係,開始在容府大搖大擺的落戶,知曉柳蔚還是萬茹雪案件的仵作後,成齊更是咋咋呼呼,天天嚷著要柳蔚多跟他說點細節。柳蔚一開始脾氣還好,還真跟他說了,可哪成想成齊壓根不是想聽什麼細節,是想柳蔚跟他一起罵萬家,每回柳蔚剛說兩句話,成齊開始洋洋灑灑的噴出一場單口相聲,柳蔚最後也不說了,反正說
再多也是白搭。
後來容稜發現了借住在他們家的原州府尹老跟著柳蔚屁股後面跑,他大手一揮,直接把人攆出府了。
被趕走時成齊都是懵的,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堂堂朝廷命官,還有被掃地出門的一天。
他不服氣,找雲席和雲想鬧意見。
雲席理都沒理他,直接閉門不見客,雲想倒是見了,卻是直接帶著成齊,去城裡一家較好的客棧訂了等房。
成齊氣死了,跟雲想告狀:“你的朋友也太沒禮貌了。”雲想瞥著他,道:“人家紀大人規規矩矩的,容大哥沒把人攆走,你說你,纏著誰不好,非纏著柳姐姐,不是跟你說了,容大哥這人不好相處,善妒,還小氣得不得了,你非往撞,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跟
在一個姑娘身邊,你自己覺得說得過去嗎?”
成齊煩死了:“她穿著男裝,說話也挺爺們的,我老忘了她是女的。”
雲想哼了一聲:“那你是活該。”最後沒有轉圜的餘地,成齊只能在客棧暫居,可偏偏因為西進縣最近成了旅遊旺地,四面八方來的人都多,搞得客棧也供不應求,成齊這間客棧是縣城裡較等的,而同樣自遠方而來的許多客人,也都
選的這家。
因此一出門,成齊撞見了隔壁房的秦遠川。
秦遠川是萬立的狗腿子,成齊討厭萬立,自然不可能喜歡秦遠川。
這下可把成齊難受壞了,為了怕和秦遠川打照面,他索性不出房門,每天和師爺呆在房裡罵萬立,偶爾還穿插兩句秦遠川的壞話。
相起來,隨著萬立的案子拖得越久,秦遠川這陣子也越發忙碌。
他作為一個小小縣令,按理說不該在非管轄之地停留太久,元孝縣那邊需要他去主持大局,可偏偏西進縣這邊,又的確離不開他。
這七天裡,他忙得腳不沾地,每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