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好歹找回柳玥的屍首,此時四下無人,鍾自羽躑躅一會兒,忍不住與其說話:“你
知道對方為何要搶柳玥嗎?”
珍珠看了鍾自羽一眼,沒說話,徑直往前飛。
鍾自羽眼『露』失望,心說果然聽不懂。
聽黑鳥倏地“桀”了一聲。
鍾自羽驚訝,仰頭問:“什麼?”
珍珠又不說話了,黑『色』的身影在黑林裡穿梭,眼睛不好的人,都看不清它。
鍾自羽忙追著它:“你說什麼,我沒聽懂,你會不會寫字啊?你等等我!”
……
這邊一行人打算回清風鎮收拾行囊。
另一邊,一渾身是血的黑衣男子在林繞了數圈後,終於與一身惡臭的年男子匯合。
見到黑衣男子手的包裹,惡臭男子忙問:“是完整的嗎?我看看?”
說著從黑衣男子手拿過血布袋,開啟一看,裡頭一顆連帶著卵巢的胞宮顯『露』出來。
“是完整的,是完整的,太好了。”
黑衣男子喘了口氣,瞪著惡臭男子道:“老三,你真打算這樣瞞天過海?”惡臭男子嘆了口氣:“這怪不得我,本只差臨門一腳,可我帶走劉喜娘的胞宮後,卻發現失去母體蘊養,那胞宮竟在一個時辰後化為膿水,京還等著我呈,若讓國師知曉忙了五年,最後前功盡棄,我
這條命可算完了,師兄,你幫幫我,這個胞宮雖說是新的,但往裡面塞些屍肉,與你帶回來的胞宮一道呈,相信不會被發現。”
黑衣男子與惡臭男子師出同門,兩人如今都效力國師。
五年前,他們接了同樣的命令,做同樣的公事,卻分屬不同的地區。
黑衣男子是在半個月前將收成的鮫人珠帶京,打算呈,可途經清風鎮想與自己師弟接頭時,卻發現師弟遇到了大麻煩。
雖說是師兄弟,但親兄弟尚且明算賬,黑衣男子猶豫一下,道:“幫你矇混可以,但若被發現,此事與我無關,你不得託我下水。”
惡臭男子忙道:“必然不會,師兄,多謝了。”黑衣男子道:“也算運氣,這女人懷了兩月身孕。這胞宮雖新,看起來卻能以假『亂』真,只是,她為何被這麼多人盯,方才若不是那些人揚言要將她分屍剝腸,連頭髮都不放過,我也不會冒險去搶人,還好
,有驚無險,東西安然無恙的帶了回來。”惡臭男子也納悶:“方才那些人裡,有害我至此的罪魁禍首,我本不想與他們硬碰硬,但這張翠翠的胞宮,是我唯一的希望,鎮恰在此時懷孕的女子,是一個都沒有,若不是我那天路過醫館,看到張翠
翠買安胎『藥』,尚不知她竟有孕,這下倒正巧了。”
“未婚有孕?”黑衣男子不屑:“原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惡臭男子一笑:“我知道與她苟合的人是誰。”黑衣男子皺眉,阻止師弟繼續叨叨:“人都死了,別的倒無所謂了,胞宮你拿回去再處理一下,明日一道京。我願幫你,也是因為不看好你的手藝,五年前國師派了這麼多人出去,天南地北,這次收回來的鮫人珠,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你家那個,我次也看過,我們那兒的都小,縫的切口也粗糙,針腳又不細密,一開始我覺得你會落選,現在更別提了,恐怕還落不到國師眼前,先要被淘汰,
不過若能因此逃脫一難,也算你的造化。”
惡臭男子忙討好:“師兄家的必然選。”
黑衣男子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
第二天,魏儔一大早的拉著鍾自羽,擠了人家暗衛們的馬車。
暗衛們想攆他們,但魏儔去不下來了,怕在大街弄得太顯眼,暗衛們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白白給人拉車。
鍾自羽和魏儔坐一個車,車還有兩名暗衛,魏儔一直跟兩名暗衛搭話,也是怕途被他們丟下去,兩名暗衛一開始沒搭理他,後來聽到點不對勁的聲音,看向鍾自羽:“你懷裡是什麼?”
魏儔也回過頭,不解的看著鍾自羽:“你懷裡?”
鍾自羽倒是大方,將衣服敞開,裡頭,半個巴掌大小,眼睛都沒睜開的棕『色』小麻雀,正窩在那兒。
魏儔驚訝:“這是什麼?”
鍾自羽瞥他一眼:“鳥。”
魏儔不解:“哪兒來的?”
“樹掏的。”
魏儔是記得大富客棧後院的樹有個麻雀窩,前兩天他路過,聽到有小麻雀在叫。
他不解:“你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