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這麼可憐過,小孩子本容易生情,孃親一哭,他小嘴一撇,也跟著哭,哭兩聲後還打嗝,然後一邊打嗝,一邊哭,最後甚至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容稜看不下去了,把兒子拉過來,拍了他一下:“你湊什麼熱鬧?”
小黎鼻子哼唧著,撲過去,抱住孃親,縮在孃親懷裡哭。
有了小黎的打岔,柳蔚好歹緩和了過來,又過了一會兒,大家都平靜了,她便坐下來,打算與外祖父說些青雲國的事。
這個時候,莊常這個外人還待著有點說不過去了,莊常也自覺,主動提出告辭,離開的時候幾乎是落荒而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狗追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後,柳蔚正式介紹了自己,又介紹了容稜,還有小黎醜醜。
紀南崢滿臉欣慰的聽著她說,眼睛不時的又在容稜、小黎、醜醜身轉。
這時醜醜已經被放到了床鋪,白狼老早湊了過去,甩著尾巴,把大腦袋杵到醜醜跟前去。
醜醜大概還記得它,軟綿綿的坐在那兒,伸手抱住白狼的頭,半個身子都壓了去。
白狼張開醜醜腦袋還大的嘴,笑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大鼻子溼漉漉的,又去嗅醜醜的臉蛋。
醜醜和白狼玩得不亦樂乎,柳蔚抱著小黎,一臉溫情的與外祖父說起了自己的母親,還有弟弟陌以。相起他們母子三人的悠哉,容稜要嚴肅多了,他正襟危坐,但凡外祖父看過去,他立刻要挺一挺本很直的脊背,這副嚴謹自律的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面聖,可對容稜來說,面聖他都沒這麼
緊張過,這可是柳蔚的外祖父,是柳蔚正正經經的孃家人,他哪裡敢絲毫怠慢。
等柳蔚說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什麼,趕緊去推容稜,問:“師父呢,他怎麼沒進來?”
容稜見外祖父也看向了自己,忙規規矩矩的道:“怕是近鄉情怯,我去喚他。”說著要起身。
紀淳冬恰好與義父說:“容稜的師父,說是您的摯友,姓祝的一位老者。”紀南崢頓時知道是誰了,他笑了聲,對容稜交代:“讓他來吧,多少年前的舊事了,我也不怪他,讓他無需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