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看了看瓶子上的標籤,越看越心驚,這些都是她孃的心肝寶貝,全是療傷驅毒,起死回生的救命良『藥』,這些『藥』放到市面上,一顆足矣抵萬金,她娘卻全給她送來了。
容夜想哭。
容傾見她又流淚了,急問:“用不上嗎?”
容夜搖頭:“用得上。”
說著,她先拿了一瓶金瘡『藥』,開啟後,聞到裡面的成分,她又把金瘡『藥』塞
好,放到自己懷裡。
“怎麼不擦?”容傾問。
容夜道:“這瓶最好,我留給元帥。”
容傾:“???”
最後容夜給自己把手臂胳膊的上的傷,都上好了『藥』,還吃了一顆調理內息的補『藥』,沒一會兒面『色』果然紅潤了許多。
容傾容莫都鬆了口氣,容莫又恢復了之前冷冰冰,硬邦邦的樣子,他說:“你去收拾行李,明日跟我一同返京,你傾哥要當監軍,不跟我們走。”
容夜哪裡肯幹,立刻拒絕:“我不要,我不回京。”
容莫發火:“剛剛還說知道錯了,又開始犟了是不是?”
容夜躲在容傾背後,撅著嘴道:“爹都同意我留下了,我要留在箜州,我不回去。”
“你……”容莫又要教訓她。
容傾給攔下了,回頭鬨堂妹:“這裡太危險了,你看你,才來兩個月,就弄得一身傷,你要不想嫁人,回去好好與你爹孃說,你是皇上欽封的郡主,便是晚幾年,想嫁誰,那也是對方的福氣,沒必要為了拒親折騰自己,你看看你現在,受罪了吧,吃苦了吧,這又是何必?”
容夜抗辯:“我不回京,不是因為要嫁人,相反正是因為到了嫁人的年紀,我才想出來,哥哥都能為了理想,遠走他鄉,做個閒雲遊醫,我為何就得困守後宅,做個普通小『婦』人?我也想追求夢想,投身軍戎,我也想上陣殺敵,做我想做的事!”
“可你是個姑娘。”容傾道。
“在軍營,沒人當我是姑娘。”容傾說:“尤其是我們元帥。喬將軍知道我是女子,便要將我送到後營,但元帥哪怕知道我是女子,也願意讓我當前鋒,元帥是個大好人,元帥最懂我,我最喜歡元帥!”
容傾驚了:“顧『潮』知道你是女子,還讓你跟一群男人同吃同住?他有病吧?”
容夜呲牙:“不準說元帥的壞話!”
容莫也問:“他真知道你是女子?”
容夜點頭:“肯定是知道,我到北疆軍後,喬將軍就把顧元帥的地址告訴我爹了,我爹肯定已經給元帥寫過信了,就算我爹的信還沒到,喬將軍也肯定告訴過元帥了,他們是朋友。”
容莫狠狠地皺起眉:“如果這顧『潮』當真是明知故犯,那他的確很有問題。”
容傾慫恿他哥:“姓顧的不是好人,我們現在就上書回京彈劾他吧!”
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