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面無表情,說得跟真的似的:“臣弟這也是為皇兄考慮,三皇兄手握江南四州重兵,叛軍一事,積威甚重,若他起義,臣弟倒還好說,最頭疼的,終究還是皇兄您,臣弟,這也是為皇兄分憂。”
“呵。”容霆冷笑一聲,又隨口道:“既然你這麼想殺他,朕便給你這個機會,明日午時,提頭來見吧。”
“臣弟,遵旨——”
從尚卿殿離開後,容溯就出了宮,他去找柳蔚了,炸死既然是這兩口子想出來的損招,道具自然也得他們自個兒安排。
柳蔚倒是專業,容溯一來,她拿出一個包裹,裡面是個鮮血淋淋的人頭,臉,是容稜的臉。
容溯用手戳了戳,柳蔚忙把他拍開:“別弄壞了,用南瓜做的。”
容溯:“……”
容溯小心翼翼的提著容稜的“人頭”離開了,臨走前,他又看了柳蔚一眼,見她面『色』如常,精神卻比兩個月前好了許多,也鬆了口氣:“聽說你們是回來給老人家過壽的,明日我將壽禮送來,也算一份心意。”
柳蔚點點頭,道:“送銀票吧,別給古董字畫,我們用不上。”
容溯:“……”
柳蔚,果然還是柳蔚。
容溯走了後,柳蔚也回了房間,房間裡,小黎正託著醜醜,在給醜醜擦嘴。
醜醜剛剛吃完柳蔚帶回來的特產豬肉乾,吃得滿嘴是油,半張臉都是辣椒。
小黎給醜醜擦乾淨了,就著屋裡的臉盆洗了帕子,順口問孃親:“娘,容叔叔明日回來嗎?”
“對。”柳蔚回答完,又對小黎招招手:“你先過來。”
小黎洗乾淨了帕子過來,坐在孃親對面。
“明日他回來,你別叫他容叔叔了,還是叫爹吧。”
小黎神『色』頓了一下,低下頭,摺疊手裡的溼帕子。
柳蔚靠近一點道:“以前,是娘不好,你別怪他,你爹沒什麼錯,你不肯叫他,他嘴裡雖然不說,心裡是難受的,小黎,他……”
(本章未完,請翻頁)
“我知道了。”小黎打斷孃親的規勸,抬起頭來道:“我叫。”
柳蔚傾身抱住兒子,『揉』『揉』兒子的後腦勺,覺得兒子太懂事了。
結果小黎道:“娘,我不叫爹,不是因為不接受他,是因為你。”
柳蔚手一頓。
小黎從孃親懷裡出來,一臉冷漠的道:“從我知道爹是我親爹後,我就在等著你跟我正面談論這件事,但你一直逃避,所以我一直沒改口,我不叫他,不是不接受他,在我眼裡,他很好,是個好父親,我只是沒從你這裡聽到確切的答案,所以沒有貿然行動。我是你生的,無論在什麼事上,我都會優先尊重你的意見,你讓我改口,我就會改口,你要是不提,我就不會改。”
柳蔚整個人木在當場。
小黎站起身來,牽起醜醜的手,又道:“你自己也檢討檢討吧,反正在我看來,爹在你這裡,受了很多委屈。我先帶醜醜回去喝降火湯,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買的什麼特產,全是辣椒,醜醜什麼都吃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好吃,過了就上火,你也不怕她拉肚子。”
柳蔚被小黎說得腦袋都快埋進胸口了,小黎卻已經帶著醜醜,影子都不見了。
柳蔚有些悵然,走到院子裡,憂傷的看著頭頂的天空發呆。
沒一會兒,珍珠飛來了,柳蔚看到珍珠,臉上『露』出笑容,對它招招手。
珍珠飛下來,落到柳蔚懷裡,開心的叫著:“桀!”
柳蔚『揉』『揉』珍珠的背『毛』,卻『摸』出一根掉落的黑『毛』,她頓時緊張了:“你,你怎麼又開始脫『毛』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哪裡難受?你躺下來,我給你看看肚子。”
珍珠被柳蔚這樣那樣的擺整了好一場,確定珍珠沒什麼『毛』病,珍珠才期期艾艾的道:“桀桀,桀桀桀,桀……”
柳蔚聞言楞然:“你是說,小黎他們,強迫你和陌以相處?你……你們……你們還好嗎?”
“桀桀!”珍珠叼著脫落的『毛』,想把這『毛』安回自己背上,試了兩下,安不回
(本章未完,請翻頁)
去後,它都憂鬱了:“桀桀,桀桀桀……”
柳蔚心疼的抱著珍珠:“他們怎麼能這樣,太危險了,你與陌以不能共存,怎麼能強迫你們相處呢,現在已經開始脫『毛』了,之後會不會出別的事?他們太胡鬧了!”
珍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