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吃兩口,抬頭,透過細微的縫隙,去看裡面的呼爾託忍。
呼爾託忍沒有拒絕吃飯,即便這樣的伙食,連塞牙縫都不夠,但她除了剛被監禁的頭三天,之後都一頓不落。
只有吃了飯,才有力氣,有力氣,才能想辦法逃生。
即便已經是這個環境,這位女將軍也沒有放棄自己,她隨時做著逃出生天的打算,並且毫不隱瞞自己的動機。
不要以為她被囚禁你就可以輕視她,她是一頭豹子,她是一隻野獸,她擅長絕處逢生。
柳蔚吃完飯後,發現還有一個雞腿吃不下,她就走到欄杆前,將那雞腿放在蓋子裡,推進欄杆最底下的小方格,那是送飯的小格子,只有人腦袋那麼大點,也只夠放一個碗進去。
呼爾託忍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雞腿,挑了挑眉,髒汙狼狽,滿是鮮血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
“小姑娘,你想做什麼?”
女人看女人,比男人看女人準確多了,柳蔚引以為傲的女扮男裝,在呼爾託忍這裡,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從第一次見面,她就發現了,只是這個穿著軍裝,假裝獄卒的小姑娘從未與她說話,故此,她也沒有主動開口過。
柳蔚並不驚訝自己被看透,她坐在地上,背靠著欄杆,笑了一下:“吃吧,沒毒。”
呼爾託忍拿起那塊雞腿,啃了一口,久違的肉味,讓她腮幫子有些痠麻,她沒有心急的大快朵頤,而是慢慢咀嚼起來。
柳蔚轉身看向她,問:“想沐浴嗎?”
半個月的審訊,有時候動刑,有時候不動刑,連軸式的虐待,呼爾託忍身上,已經腥臭與骯髒並列,已經連老鼠都不往她身邊鑽了。
“別說這些廢話了。”呼爾託忍緩慢的靠在斑駁的牆壁上:“有什麼目的,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