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定這邊甩了包袱,卻依舊傷透了腦筋。
而北疆軍那邊,卻是嘻嘻哈哈,歡天喜地。
熊副將最近手裡挖來了一員猛將,逢人就吹噓,還很喜歡攬著小新兵的肩膀,跟人家說:“沒有,還是個孩子,就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都精通一二罷了,哈哈,不要誇他,小孩子不經誇,還得再歷練兩年,不是不是,什麼傳人,我老熊就是看小夥子踏實肯幹,欣賞他,怎麼,不信啊,來,容小子,打一套伏虎拳給幾位副將看看!”
熊副將覺得自己撿了寶,天天說,天天吹,把另外幾位副將說煩了,幾人都去找元帥告狀。
顧『潮』在與下臣商議完最新攻兵戰略後,冷不丁收到幾位親信的投訴,投訴的還是同一個人,熊副將。
顧『潮』放下手裡硃筆,讓幾位副將先出去準備接下來的對戰,自己則再召了熊副將進來。
“你最近做了什麼?”顧『潮』開門見山的問。
熊副將剛剛在外面『操』場和容夜打了一場,演示長拳給小兵蛋子們看,現在滿頭大汗的,直喘氣,冷不丁被元帥點名質問,熊副將沒明白,納悶的問:“啥?”
顧『潮』將幾位副將的控訴說了一遍。
熊副將氣得咬牙:“他們這是嫉妒。”
顧『潮』挑了挑眉:“哦?”
熊副將:“他們就是嫉妒我招攬了容小子這樣的好兵,元帥,容小子之前在駐兵營那邊時,我就看上了他的潛力,那回咱們在西面長河岔路堵蠻軍三千精兵,我帶的人,不是和駐兵營二營梁千衛的人聯手嗎,容小子當時就在梁千衛手下,當時蠻軍發現了我們,與我們隔河對戰,趁著夜『色』,他們安排『射』手,打算偷襲暗算我們,冷不防地箭雨襲來,好多士兵都受了傷,就連梁千衛都險些被刺殺,關鍵時刻,卻是這容小子救了梁千衛,當時那長箭直『逼』梁千衛眉心,結果容小子竟能徒手接箭,趕在長箭臨近前,將箭握在手心,不止我,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連蠻軍那邊都起了不小『騷』動,接著您是不知道,那容小子又鑽進旁邊草叢,潛入河裡,游到了對岸,一連斬殺七名蠻軍『射』手,我們也是趁著那時對面『騷』『亂』,一舉進攻,才贏了那役。”
熊副將說得唾沫橫飛,把當時的情景描述得繪聲繪『色』。
顧『潮』聽完,難得的沉『吟』一下,道:“你將那容小子叫進來。”
熊副將趕緊去把容夜叫來,說元帥要見他。
容夜跟著熊副將進了主帥營帳,一進去,先就對上顧『潮』那雙銳利似尖刀一般的眸子。
容夜滯了一下,躬身行禮:“見過元帥。”
顧『潮』坐於案上,打量著下首這瘦弱矮小計程車兵。
邊境蠻荒,邊兵儀容良莠不齊,顧『潮』自己身高近九尺(秦代演算法,一米九左右),而這小兵,瞧著恐怕七尺不到,與身高同樣九尺的熊副將站在一起,生生矮了兩個頭不說,身板還細,看那手腳,估計能被熊副將一手舉起。
顧『潮』難以想象,這小兵,能有熊副將口中所述的那般驍勇?
上首的元帥許久未吭聲。
熊副將護犢子,害怕的問:“元帥,您不會聽信那些人謠言,也覺得我老熊是吹牛吧,容小子,來,你練個熊家槍法給元帥看!”
說不是傳人,但連自家祖傳的槍法都教了。
顧『潮』搖搖頭,倒不想在這方面深究,他對那容小子道:“你出去吧,往後你家上峰要你武這武那,拒了便是,大丈夫,不可重乎虛名。”
容夜早就被熊副將時不時讓她表演才藝整怕了,聞言,當即笑著道謝:“末將謹遵元帥教誨!”
顧『潮』看小夥子嘴角勾得老高,又看老熊愁得眉『毛』都耷拉下來了,覺得可樂,揮揮手:“去吧。”
容夜歡快的離開,沒一會兒,熊副將也出來了。
容夜知道熊副將是真的欣賞自己,這種欣賞不因為他是誰的女兒,不因為她是誰的妹妹,純粹只因為她是容夜,是一個能與他們並肩作戰的同營戰友。
容夜很喜歡這種感覺,她怕打擊了熊副將,過去跟他說:“往後我在校場打拳耍槍,您要誰看,就讓他來校場看,咱們也不是賣藝班子,咋能誰想看還單獨給他演一遍,多丟面子啊。”
小丫頭說法刁鑽,熊副將讓她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是這麼回事,既然是好東西,自然該你們追著我看,要我上趕著給你們看,給你臉了?
於是熊副將輕鬆的被他的小徒弟哄好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