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命,是還伴月翼犬一個主人,是在討好伴月翼犬。
反抗,則是宣戰,是挑釁伴月翼犬。
小孩的看法很直觀,伴月翼犬是壞的一方,所以他們要支援小烏鴉,打倒惡勢力。
但單靠小孩子對美好的憧憬,事情真的可以解決嗎?
柳蔚沒有發表意見,小黎卻坐不住了,他再次上前,握住孃親的手,爭取道:“就讓我們試一試吧,娘,珍珠很厲害的,才兩個月,它已經能做到這一步了,它進步得很快,我們不要潑它冷水,我們讓它繼續加油,好嗎?”
小黎他們真的提出了另一套解決方案,但柳蔚還在猶豫。
換命可以討好伴月翼犬,也可以給陌以一個健康,光明的未來,說起來,這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而用小黎他們的方法,珍珠不再會成為伴月翼犬,而陌以,依舊會保持現狀,像現在這樣病怏怏的,高不成低不就。
柳蔚真的很想換命,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犧牲她一個,就能讓一切重回正軌,陌以,珍珠,所有人都會迎來美好的未來。
但她找不到換命的方法,而在此之前,小黎他們卻已經開始行動了,如果他們先成功了,那等到自己找到了換命之法時,是不是已經晚了?意識消滅了本能,珍珠到時候也不可能成為伴月翼犬了,而失去珍珠的輔助,陌以成才的道路,是否也會波折重重?
柳蔚拿不定主意,小黎卻看出孃親臉『色』越發不對,他也不曉以大義了,直接撕破臉,道:“反正珍珠已經開始吃舅舅喂的東西了,它的意志力增強了是事實,它的意識正在逐漸超越本能,娘,你已經晚了。”
柳蔚:“……”
果然,她兒子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才會先下手為強。
接下來的兩天,柳蔚就眼睜睜看著全家老小圍著珍珠團團轉,今天給珍珠說幾句雞湯,明天喂珍珠點零嘴。
珍珠換『毛』是一種成長,就像它增強了意識,也是一種成長。
珍珠在長大,這無可厚非。
或許,柳蔚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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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的可以再觀望觀望。
……
紀南崢的壽宴上,別院裡熱鬧非凡,容稜昨日就從天牢裡假死脫逃了,現在一家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大大的壽字前,個個穿得都是紅彤彤的。
紀南崢今日很高興,幾十年來,他終於又可以與妻女一起過誕了,這一天他等了一輩子,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
這一整天下來,紀南崢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到了晚上時,柳蔚還拿出準備好的戲票,要帶全家去看戲。
柳蔚包了戲園子一整晚,眾人從酉時看到亥時,聽到外面更夫都敲了兩道棒子,才意猶未盡的歸家去。
柳蔚安排了車伕送其他人回家,而她自己,就與容稜手牽著手,趁著夜『色』,在大街上閒逛。
因為容溯提前交代過,因此宵禁巡邏的侍衛,沒有逮捕他們。
自打回京之後,容稜一直都沒機會與柳蔚獨處,現在二人散步,總算找到之前兩個月度蜜月的感覺,容稜很享受,他摟著柳蔚,問:“上次不是說想去定州嗎,不如過兩日就去?”
柳蔚側頭看著容稜,嗤了一聲:“原本答應與你出去散心,是想著,若換了命,我的下場不知如何,怕到時候覺得對不起你,便想現在彌補彌補你,卻不知,你和他們同流合汙,故意把我支走,是給他們爭取時間。”
“換什麼命。”容稜捏著柳蔚的指尖到唇邊,吻了一口:“就沒聽過這麼荒誕的說法。”
柳蔚順勢揪著他鼻子一下,哼道:“你們都是一夥的,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
“那定州去不去?”
柳蔚:“……”
容稜輕笑一聲,仗著街上沒人,彎腰吻了柳蔚嘴唇一下。
柳蔚推開他,抿著唇道:“別以為我就這麼放過你了,他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容稜也不生氣,就慢悠悠的道:“你想犧牲自己,保護他們,他們也想犧牲自己,保護你,那誰是對,誰是錯?你允許自己對別人好,就不允許別人對你好,不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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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
“給他們一個機會,在我看來,他們的方法,比你的方法,好了不止一百倍。”
柳蔚:“……”
最後這趟定州之行,柳蔚還是去了,因為全家都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