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與芳鵲一起走到柳蔚身邊,兩人悄悄又看了這位師嫂一眼,才在師兄不悅的視線下,說道:“先進去吧。”
說著,玉染挽住柳蔚的一邊胳膊,親暱的將柳蔚往屋子裡帶。
柳蔚有些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親熱,難免愣了一下,但另一邊胳膊,也倏地被挽住。
柳蔚轉頭一看,就對上芳鵲那張嬌俏盈盈的笑臉。
“師嫂莫要客氣,便當這是自個兒的地方就是。”芳鵲甜甜的說著,玲瓏的身姿,又往柳蔚身上貼了貼。
柳蔚感受到了芳鵲那婀娜的身材,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
實際上,柳蔚與這兩位姑娘都不熟。
視線投向門旁的容稜,柳蔚等這男人開口。
而容稜掀動薄唇正要開口,玉染卻突然道了一句:“師兄可不要胡亂插嘴,咱們可是在與師嫂說話。”
柳蔚:“……”
有些無語,柳蔚艱難的動了一下,將自己兩隻胳膊從兩位姑娘懷中抽出來,再次看向容稜。
容稜便冷著臉道:“你們出去。”
這番命令,當即遭到玉染芳鵲的反對:“不!”
容稜皺皺眉,再次出聲:“出去!”
玉染芳鵲還是挺著脖子,直直的說:“就不!”
“一。”容稜開始數數。
玉染芳鵲還是硬撐著。
“二。”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有些動搖。
“三……”
隨著“三”的尾音落下,玉染芳鵲二人分明感覺到已有罡風從遠至近,不過瞬息,便直逼二人面門。
女子愛容,兩人幾乎立刻側過身子,躲過那罡風刃,嚥了嚥唾沫,灰溜溜的就往外走。
原以為師兄當著師嫂的面,會顧忌一下兄長的身份,不會對她們動手,但原來,她們只是想多了。
兩人跑出去後,還順手將門也關上。
待終於安靜下來,柳蔚吐了口氣的同時,也看向了那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的黃兒。
大概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顛沛流離,黃兒的面容看起來很是憔悴。
柳蔚只消稍稍打量,便瞧出黃兒有嚴重的貧血症狀,身體正處於一種營養**、不均衡的情況。
“黃兒?”柳蔚坐下在椅子上,開口打招呼道。
那黃兒這才麻木的抬起視線來,定定的看著柳蔚,沒說話,但沉默的模樣也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柳蔚又問:“裳妃娘娘是你什麼人?”
聽到裳妃二字,黃兒的眼神終於動了動,輕微的換了口氣,她低聲但是老實的道:“娘娘……是奴婢的主子。”
“你伺候裳妃娘娘多久了?”
黃兒不用思索,脫口而出:“十一年。”
柳蔚道:“如此說來,你在裳妃娘娘入宮以前,便伺候著了?”
黃兒沒有隱瞞,點點頭。
柳蔚看黃兒老老實實,態度也就親和了一些,繼續問:“你伺候裳妃娘娘多年,是娘娘身邊的老人,想必你對娘娘之事,應當是一清二楚的?”
黃兒慎重著看了柳蔚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柳蔚再問:“有人頒下證據,聲稱裳妃娘娘勾結權王,叛上作亂,你可知其中內情?”
黃兒這次搖了搖頭。
柳蔚挑眉:“不知,還是不說?”
黃兒低垂下頭,也搖了搖頭,給了二字回答:“不知。”
“你貼身伺候娘娘,娘娘身邊有何風吹草動,你不應當是最清楚的人?那些在裳陽宮找到的與遼州來往的書信,你也都不知?”
黃兒繼續搖頭:“不知。”
柳蔚看這黃兒開始有些不配合了,便問:“那你知道什麼?”
黃兒這次抬頭認真凝視著柳蔚的眼睛,語氣堅定的道:“娘娘,是無辜的。”
柳蔚身子往椅子後頭稍微坐坐,沉默一會兒,道:“你說娘娘是無辜的,可有證據?沒有證據,空口無憑,又如何與人說道?”
黃兒再次低頭沉默,不說話了。
柳蔚皺眉,看向容稜,目光是在問,這黃兒一直以來都是這麼一問三不知的?
容稜沒做聲。
他的人也審問過幾次黃兒,但這黃兒的確很硬,不想回答的問題,一個不回答。
手底下的人,也曾對黃兒用過刑,但在那次刑供中,黃兒險些一命嗚呼,可哪怕如此,黃兒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