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斂了斂眉,伸手,朝著那猙獰的蜘蛛頭碰去。
杭公公忙喊:“小心……”
但話音還未落,就被接下來看到的畫面,給驚住了。
只見柳蔚那蔥白的手指,直逼蜘蛛的面門,那蜘蛛已經呈虎視眈眈之勢,作勢要攻擊,但似乎嗅到了什麼氣息,不過轉瞬間,突然萎了下來,接著,就見柳蔚毫無顧忌的將那小玩意兒抓在手心,肆意的用素白的指尖去撥弄黑蜘蛛的幾條腿,又點了點蜘蛛後背黑的發亮的薄殼,將其隨手放進袖袋裡。
杭公公艱難的卡了卡喉嚨,指著柳蔚的袖子,呢喃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柳蔚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便道:“沒毒,這是用藥的蜘蛛,我拔了它毒經,方便碾碎磨藥。”
杭公公目瞪口呆的看著柳蔚,掙扎了很久,才說:“這……這蜘蛛是……是大人您養的?”
“嗯。”柳蔚道:“養了三天,明日用藥。”
“那……那它……”
“臨死之前,讓它物盡其用。”柳蔚說著,看了琴兒一眼,見其似乎是疼過勁兒了,現在還趴在地上起不來,便道:“淮山蛛,嗜眠,貪腥,這種蜘蛛最喜血腥味,嗅到哪兒有血,便往哪兒鑽,且尤為霸道,你若是不讓它吸血,它便咬著你不放,勢要將怒氣撒在你身上,在你身上咬夠了,吸夠了,才肯罷休。不過還有一點,這蜘蛛也貪睡,若是嗅不到血味,它便會乖乖沉睡,一直睡到下次用膳之前,所以,雖說是我將這淮山蛛放到這宮女身上,但,若這宮女不去碰血,這小東西,也斷不會醒來。”
說到這裡,事情基本已經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