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太妃笑了:“宮裡的孩子,哀家一個都不喜歡,唯獨是那孩子,與哀家同月同日,哀家一見著她,便甚是歡喜。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她,哀家親自前往觀緣寺祈福,恰好,你與觀緣寺主持論道,也在那裡,哀家當時就請諸位大師賜名,但只有你取的,哀家最和心意,你可知為何?”
明悟大師當然知曉,但越是知曉,明悟大師越是狠狠閉上眼睛,如果可以,甚至想合上耳朵。
明悟大師,不想再聽一遍。
“沁陽,沁,是哀家的表字,陽,是你的出家前的表字,你說,你想表達什麼?”
“隨口一言,太妃莫要多心。”明悟大師硬撐了半晌,才咬著牙道。
說完這句,明悟大師臉又白了幾分。
寧太妃搖頭:“你在戲言,哀家聽著,卻並非。所以,哀家給那孩子定了這個名字,但現在,那孩子卻死了,到底,是沁陽死了,還是你我……死了……”
明悟大師幽幽的看太妃一眼,難得的,看到那位盛氣凌人數十年的國母,露出了鬱郁的表情。
明悟大師神色未動,心底,卻到底晃盪:“你我早死,何須再提。”
這話堪是絕情,寧太妃幾乎是立刻繃起鬆弛的麵皮,眼底露出厲色,最後道:“不見得。”
明悟大師又看向太妃。
寧太妃道:“哀家發現,哀家與你還有一個相通之處,便是那個柳家的孩子,與我容家的孩子,成了一對兒。這是否意味著,你與哀家,到底,還有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