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的了?剛醒來,可是做惡夢了?”
小黎還在打嗝,眼睫上掛著淚珠,抽噎著,終於沙啞的說話:“它……它們……搶我……被子……”
搶被子了?
柳蔚看了眼兩隻鳥兒,兩隻鳥兒則還是用那委屈又無辜的黑眼珠子,望著柳蔚。
柳蔚失笑,將兒子抱進來,輕哄:“你昏迷多日,它們一直守著你。”
小黎敏銳的捕捉到“昏迷多日”四個字,他愣了一下,哭泣的聲音也停住,半晌,他抬起通紅的小臉,有些無措的望著孃親,又望向容叔叔,最後,才看向床上兩隻乖巧的鳥兒。
兩人兩鳥也在看著小黎,於是,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小黎小嘴一撇,又哭了起來。
柳蔚著急:“你又怎的了?”
小黎摟緊孃親的脖子,可憐的說:“我餓……”
原來自己已經昏睡好幾日了,原來自己好幾日沒吃過東西了,難怪,難怪這麼不舒服……
難怪渾身都不舒服,還疼……
將自己所有的不適歸咎於“餓”上,小黎就又委屈了。
容稜與柳蔚則鬆了口氣,容稜主動伸出手,將小黎接過來。
“小心些,傷口。”
小黎很乖順的沒有抵抗,轉手又摟住容叔叔的脖子,柳蔚則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出了房間,下樓。
小黎知道,孃親是去給自己弄吃的了。
等柳蔚再回來,手上已端著一碗清粥,小黎被放回床上,背靠著軟墊,屹然一幅養病的少爺模樣。
柳蔚一勺一勺的將清粥餵給兒子吃,小傢伙吃了兩口,眼淚泡泡也不往外冒了,抽泣的聲音也停了。
到最後,一碗清粥喝完,小黎打了個哈欠,困了。
將兒子再次哄睡著了,柳蔚憂心忡忡的想,所以,兒子醒來,到底是傷情好轉了,還是被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