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破摔的想,不若就告訴他自己有毛病吧,反正她暈車嚴重,不若就說暈得頭暈腦脹,四肢乏力,神志不清,稀裡糊塗。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又被柳蔚打消了。
雖暈車,但也還不到喪失智商的地步。
且一路過來,柳蔚一直奄奄疲憊,卻也沒做什麼頭腦發熱的傻事,現在突然用這個藉口,不說容稜信不信,就是柳蔚自己也不信。
那還能用什麼藉口?總不能直說,就是知曉那女屍乃是他容都尉的親妹妹後,自己冷不丁的產生了一種為人嫂子的使命感,本能驅使著自己,要進一步調查,將案件儘快破獲。
這麼說,好像感覺是把自己賣了……
雖然一路而來,真的從與月海郡主的頻頻對話中,窺得案件五六成內情,並且柳蔚很清楚,如果容稜在,月海郡主與那蘇公公,絕對沒那麼容易,讓人套出話來。
柳蔚左右為難,到最後,更是不敢睜眼。
直到又過了一會兒,牢門再次開啟,柳蔚立刻繃緊身子,趕緊恢復睡姿,一動不動。
回來的是小妞。
柳蔚聽到了動靜,是小妞爬回了床上,卻沒重新進被子睡下,而是動靜很小的推了推大妞。
大妞含含糊糊的被叫醒,懵懂的問:“怎麼了?”
小妞道:“三公子回來了,三公子說柳公子還在睡,他還有些空閒,要帶咱們去赴宴,你去嗎?”
大妞有些吶吶:“赴宴?”
小妞點頭:“三公子說,是一個他們家人的小宴,但三公子身邊沒有丫鬟,咱們要不去,三公子就只有一個人,看著會很丟臉的。”
“那我們一定要去了!”大妞立刻清醒了,坐起來,就開始刨頭髮:“你等我換個髮髻,我要讓自己看起來貴氣一點,像大戶人家裡的丫鬟,不給三公子丟臉。”
小妞“嗯”了一聲,也開始倒騰自己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