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笑著,寵溺的點點小妞的鼻尖,只嗔了一句:“傻丫頭。”
小妞看著眼前這人,雖然覺得其人有些自來熟,才第一次面見,就對自己如此親近,有些古怪,但耐不住此人人美身子香,小妞迷迷糊糊的,臉就更紅了,腦袋都低了下去,耳根子跟著發燙。
柳玥看似柔美,實則審視的目光,在小妞身上繞了好幾圈,心中卻越發疑慮。
這個女娃,當真有可能是七王爺的女兒?
臉皮粗糙也就算了,身上還透著股小家子氣,便是身上的裝束,雖說乾淨整潔,卻毫無貴氣,若是說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就罷了,但偏偏是七王爺……
說難聽些,在京都之中,大戶人家一個丫鬟也比這孩子能看。
柳玥掩蓋住心底的思緒,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容溯,冷冷的道:“收了吧。”
柳玥愣了一下,意識到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微微蹙眉,心說,他還真將她當做下人了?但手上,卻沒停頓的,老實開始收拾桌面。
小妞見狀,忙要跟著幫忙,卻被容溯按住手,道:“你累了,再去睡會兒。”
小妞搖頭:“我不累,我來收拾吧,莫髒了姑娘的手……”
“去睡。”容溯音色變冷,語氣也嚴厲了些。
小妞被嚇住了,站在一邊,不敢動,但心裡卻委屈極了。
覺得自己現在像一個孤兒,姐姐、柳公子、三公子、小公子,連珍珠和咕咕都不在身邊,自己被七公子綁架了似的,要時時看他臉色,還要承受他喜怒無常的脾氣。
小妞扁著嘴,很想離開,一點也不喜歡跟七公子單獨相處。
柳玥乖順而緩慢的收拾著桌子,心思,卻一直放在這兩人的互動上。
而容溯見小妞半晌不動,索性起身,拎著小妞的後領,將人直接提溜到小軟榻上,把被子往小妞頭上一罩,冷道:“睡。”
小妞把被子拉下來,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哀求道:“我……我能,回自己房間睡嗎?”
“不能。”容溯毫不猶豫的拒絕,容稜說,三個病患放在一起,方便照料。
小妞可憐兮兮進被子裡,怯生生的背對容溯,小小的表達不滿。
容溯看著小妞的動作,像是什麼也沒發現,只起身,轉首時,瞧見柳玥還未收拾完,不覺蹙眉。
柳玥一直關注著容溯,見狀忙加快動作,將食盒收好,這便乖覺的告退。
房門闔上,房間裡變得安靜。
容溯拿著本書,坐在寬椅上,瞧了眼無甚動靜的床榻,又看了下背對自己,像是已經睡過去的小妞。
將書頁翻開,緩慢的看著。
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沒了昨夜的肅冷,竟然,是溫暖的一日。
同一時間,衙門裡,柳蔚戴著手套,捏著手裡那一截斷指,看的非常認真。
孫奇在一旁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柳大人,這……這是鍾先……呸,是那賊人的手指嗎?”
柳蔚沒做聲,只看了好一會兒,才將那斷指放下,雙手交叉,看著堂下幾人:“這斷指,何人發現?”
幾名衙役,面面相覷,最後是孫奇開口道:“這是,盛大娘發現的。”
“盛大娘?”柳蔚疑惑。
胡哥道:“大人,盛大娘是咱們衙門後廚的廚娘,今晨盛大娘來衙門的時候,在大門外瞧見的,瞧著是個樣式精美的繡盒裝的,便拿起來看看,誰知道一開啟,就是……”
柳蔚聽著,沉吟一下,問道:“那盛大娘在何處?”
胡哥指指外頭:“這個時候,估計是去買菜了,稍後便要準備午膳了。”衙門裡頭人多,嘴多,後廚人又少,膳食都得提前備上,否則到時候便來不及。
柳蔚點頭,還是道:“將那盛大娘叫來,我問兩句便是。”
既然柳大人執意,加之這又是與案件相關之事,胡哥應了聲,便差使個小衙役,去找人。
找人的期間,孫奇又問柳蔚:“柳大人,您說這究竟要如何辨別,這手指頭的主人,是否是那賊人?若是分辨不出,是不是就……”
“孫大人稍安勿躁。”這個案件雖說歸了鎮格門管,但畢竟案件發生在古庸府,作為古庸府府尹,孫奇責無旁貸,哪怕他平日不過問案件過程,但關鍵時刻,還是要盯緊。
要知道,其他倒是其次,眼看著古庸府旅遊基地就要開業了,若是這個當口這連環人命案子還老是不破,那他們古庸府便是再山清水秀,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