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但醉了就醉了,卻還認得人,在瞧見容稜時,容飛張口就喊了聲:“三皇兄……”
此言驚了容稜。
容稜只得將人拖走,扔到了無人的小廂房,卻被此人拉著,不撒手了。
“三皇兄,你回來了啊,咱們當真是好久不見了……嗝……”
滿身的酒氣,容稜嫌棄的推開他。
剛推開,此人又纏上來,迷迷糊糊的抓著他的衣襬,搖搖晃晃的說:“你看你多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我呢?我算什麼狗屁王爺,什麼倒灶的一品大臣,我就是個給他們收拾爛攤子的,你還不知道吧,我要成親了,呵呵……呵呵呵,三皇兄,屆時可要早些到啊……”
說話裡,滿是嘲諷與輕蔑。
看他這稀裡糊塗的模樣,顯然是當真喝多了。
容稜其實與容飛不熟,到底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哪怕之前因為容矜東,他們多了些接觸,但許久未見,應當又生疏了回去。
但此時,容飛這狗皮膏藥的姿態,卻來得太過莫名。
容飛也當真是受多了委屈,這會兒逮到人,便盡數傾訴。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容飛突然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眼裡,全是笑意:“你有機會了。”
容稜皺了皺眉。
就聽容飛壓低了聲音,故意看看左右,然後滿臉醉紅的說:“父皇要動宜貴妃了,容溯要完了……母妃一知此訊息,便使盡了手段,將她那寶貝侄女,給要了回來,這不,又要塞給我了……三皇兄,你說這次,我該用什麼法子對付她們才好?”
容飛雖說是在問,但顯然自己是沒有主意的,問著問著,整個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容稜看容飛那醉的人事不省的模樣,心想,皇上這會兒卻是動不了容溯,只因,有了權王相助,容溯怕就是這京都裡,最穩的那人。
至於自己,怕才是那當頭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