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其實問過月海郡主,旁敲側擊的打探過,但月海郡主只說接到京兆尹密報。
柳蔚昨日也問了林盛,林盛言之,就是有一普通小童,來衙門門口報了信,說是收了人的好處,過來跑腿。
那小童已經被拘了下來。
但調查結果是,此小童身世青白,父母皆是本本分分的京都百姓,且祖孫三代,都在京都落根,實實在在的老實巴交。
京兆尹也讓小童描述了差他跑腿之人的容貌。
小童卻說,那人帶著面巾,根本不露容貌,他只是收了那人三根糖葫蘆,兩包甜棗,才跑來稟報。
小童家人聞言後,將那小童暴打一頓。
線索到這裡,卻是徹底斷了。
昨日柳蔚驗屍途中,秦中將那小童找了來,柳蔚問過兩句,瞧那孩子眉目眼神,便知曉他當真什麼都不知,便將人放了。
所以,究竟是誰通風報信公主遺體下落,至今仍舊是個謎。
但毫無疑問,此人就是兇手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
想到這種種事態,柳蔚的心緒便難平。
柳蔚想,自己現如今還能做的,僅剩的東西,怕是就是去公主寢宮瞧上一次了。
根據其他人所言,玉屏公主是在宮中失蹤,在宮外遇害,屍體被帶回後,遺體消失,最後出現郊野。
如此一來,寢宮便是重要一環。
只希望,時隔多日,那裡面,還有能覓得的線索。
要進宮,自然不能明目張膽。
柳蔚現下雖說閒適,呆在牢房裡懶洋洋的,但一入夜,便想要潛入皇宮。
沒了鎮格門給開後門,就還得想想法子,怎麼混進去更方便。
這皇宮柳蔚攏共沒進去過幾次,地方太大,現在讓她記起來格局,她也有些記不得了。
這般想著,柳蔚就睜開眼,委婉的目光,在容稜身上打轉。
昨日柳蔚就想,要進宮肯定要依仗容稜,但方才這才說了月事來了,按照容稜待自己的態度,會讓自己進宮?
畢竟,便是沒常識的人也知道,月事來了,上躥下跳最不宜。
柳蔚的目光太過灼人,容稜還在揉柳蔚的腹部,見狀,他看過來,瞧著柳蔚的臉,沉默一下,道:“你再這般瞧著我,小日子也幫不了你。”
柳蔚聞言一笑,突然坐起來,小心翼翼翻身坐到男人身上,傾身,捧著他的臉,對準嘴唇,親了一下。
容稜攬住柳蔚的腰,避免她摔下去,眯起眼睛,眼眸有些變紅。
柳蔚趕緊道:“今夜咱們進宮玩吧。”
容稜沉默一下,挑眉:“玩?”
柳蔚趴在容稜胸口,下顎磕在他衣襟上:“五王爺不是遇刺了,咱們去探望他。”
“你與他很熟?”容稜語氣涼淡。
柳蔚道:“好歹也算相識一場。”
“那便是不熟。”
“他是你弟弟。”
“恩。”
“……”
“……”
看這男人像是死不鬆口了,柳蔚抿著唇,半晌從他身上下來。
容稜卻一把將她按住,翻身,動作小心的將她壓在身下。
柳蔚就這麼看著容稜,男人傾身,咬住她的唇,柳蔚有些吃痛,含糊一聲,推了推他。
容稜到底放開她,抵著她的唇瓣,低聲道:“想去便去吧。”
柳蔚眼前一亮,想了想,又問:“若是你在,可有什麼法子,能快速進去?”
“有內應。”
柳蔚挑眉:“鎮格門的?”
“不。”
“嗯?”
“容溯的。”
柳蔚:“……”
神不知鬼不覺已經將容溯的人,視若自己的人般呼呼喝喝的容三王爺,對那位被他坑害的七弟,沒有絲毫愧疚感。
而經他這麼一提醒,柳蔚也想起來什麼,問:“小妞大妞昨夜一夜未歸,容溯是如何說的?”
嘴裡問著這話,柳蔚不著痕跡的從男人懷中退出,惟怕他壓著壓著,便不起來了。
容稜看出她的動作,沒有阻攔,輕鬆讓開。
待柳蔚坐起身後,才聽身畔男人道:“暫住七王府。”
柳蔚蹙了蹙眉,不太願意:“為何要住在七王府?大妞小妞,是我們的人。”
“他說安全。”
“在我們這兒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