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蹤一致,柳玥又本就生疑,再一深想,答案分明呼之欲出。
而自從想通這道關節後,不知是不是錯覺,柳玥總覺得,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危險。
偶然在客棧遇到三王爺,三王爺看她的目光也越發狠厲。
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自己撞破如此大事,按照這位三王爺的性格,又怎會輕易放過自己。
柳玥說是去找史嬤嬤求證的,不如說是去求救的,去的路上,柳玥繞了好幾個圈,一再確定有無人跟蹤,可分明,確定無人尾隨,可到頭來,還是落到此人手中。
柳玥現下惶恐,被抓起來後,縮在房間角落,捲成一團,不敢做聲。
容稜就站在屋外,敞開的石屋大門,勉強有些新鮮空氣流通進來,柳玥看著他的背影,又看著自己身邊兩個看守的蒙面男子,心神晃盪,眼下之際,唯有期盼,三王爺能看在她也姓柳的份上,看在柳蔚是她姐姐的份上,饒她這一命。
只是柳蔚現在生死未卜三十六個時辰,三王爺已接近瘋狂,三王爺,還能聽進自己的話嗎?
而就在此時,門外,一聲鳥鳴,由遠而近。
“桀——”
那聲音嘶鳴而乾澀。
柳玥前日便聽過這聲音,是那隻通體漆黑的災鳥,前日客棧兵荒馬亂,只因據說那“柳先生”的愛鳥傷口潰爛,命懸一線。
但不知為何,明明無人再施救,那鳥兒竟又奇蹟般的復原過來,剛開始都說是迴光返照,但不過一日,這鳥兒竟然已能站立,又過了幾個時辰,竟然撲扇著翅膀,可以飛了。
只是它的叫聲不如其他鳥兒清脆,變得宛若喪鐘,鳴啼淒厲。
而更讓柳玥覺得荒唐的是,這鳥兒好過來後,自己竟然親耳聽到三王爺與其說話,說的是“去找柳蔚,快。”
明明一句人語,那鳥兒竟像是能聽懂一般,撲扇著翅膀,便消失無蹤。
這一消失,便是兩日。
此刻,災鳥又出現了。
門外,容稜聽到那聲鳥鳴,抬了抬手,一隻黑色鳥兒,迅速落在他手臂上,衝著他,桀桀一叫,還用尖嘴,去啄他的手背。
容稜看了看自己手背,漆黑的眸子,瞬間乍放光魂:“你說,找到了?”
珍珠得意的揚揚烏黑腦袋,嘶鳴一聲:“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