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從小備受李家上下**愛,又有一個與她大哥竹馬相伴的七王爺,就算容溯不是李茵的菜,那秦徘呢?方若竹呢?這兩位如今被容溯派到州府去辦事的人物,柳蔚是有些記憶的。ggaawwx
兩個長得都是不差,秦徘,冷硬涼薄,方若竹,溫潤如玉。
再加上容溯和李君,這四人往日一走出來,便能讓街上的姑娘們注目痴戀,心潮澎湃。
怎到李茵這裡,就三個一個都看不上,偏偏就瞧上自己了?
柳蔚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就是一張普通的臉,沒比旁人多個鼻子,也沒多隻眼睛。
氣氛越來越僵,容溯擺明了就是來搞事的。
容溯一言一語死咬著容稜不放,容稜就算再不想理他,也得有涵養的耐著性子同他周旋。
而李君沒想到,自家王爺兼好友,竟真的不站在自己這邊,他暴跳如雷之際,又要對付李茵,唯恐自家這個不著調兒的妹妹,再說出什麼有辱門楣之語。
李茵在對柳蔚暗示一番後,就全副心神的同她大哥掰扯,儼然一副為了婚姻自由不顧一切的模樣!
這樣的情況下,作為當事人的柳蔚,卻被忽略了。
柳蔚索性拎起個椅子,坐到一旁,平靜的等著他們鬧吵完。
而同一時刻,太子府內,是另一番事態。
太子今日心情極差,不止因為國庫平白丟了三百萬兩銀子,還因為他被他至少有八分信任的三弟給坑了,這讓已經被五石散矇蔽了心智的他,越發難以控制胸腔裡的怒火。
太子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這種秉性,以前是藏在重重謀算之下,不著痕跡,但現在,這種秉性卻因那五石散的藥性,給擺到了明面兒上。
太子將火氣在一眾下臣身上撒完,又開始籌謀接下來的事了。
以前,太子以為容稜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現在,明顯是不可能了,因此,他需重新調整大計,以免將來無法應對。
將所有能用之人都留在書房,太子打起精神,一邊與體內藥癮抗爭著,一邊滿頭大汗的佈局劃策。
直到最後,他終於將章程調節好,但卻又面臨著一個更大的問題。
“若是三王與七王聯手怎麼辦?”
有人提出這個可能。
太子看著手裡成摞的計劃冊,又想到若真是如此,那自己這些計劃,恐怕一個都施展不出來,太子頓時又是一陣心煩。
無論是容溯,還是容稜,若一個一個來對付,他並不懼怕,他有乾凌帝為他準備的龐大勢力及財力,這些都是很早以前他的父皇就為他安排好的,只等將來有一日他登基後,全權繼承。
但是現在,形勢迫在眉睫,太子沒有時間等,這些勢力,被他提前啟用,但偏偏有一個漏洞。
那就是他的父皇還在!
父皇還活著,所以,這些勢力裡,一大半人還遵守著只聽他父皇一人之令的傳統。
他要取父皇而代之,只有兩個辦法,要不登基,要不得到他父皇的親口頒令。
但現在,顯然兩個可能都無法實現,因此,太子手上能用的,實際只有一小半人手。
這一小半,可以鬥敗容稜,可以擊潰容溯,卻無法在二人聯手時,對二人造成太大的傷害。
若是他們真的聯手了,自己的計劃必將失敗。
太子沉默下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們湊在一起。
可具體要怎麼做,卻沒有頭緒。
書房裡一時安靜下來,房中坐了幾個朝中大臣,有文官,也有武官,都是表了態支援太子,也深受太子重用的。
如今大家都在思考,卻眼看著一炷香,兩柱香的功夫過去,依舊沒有人給出法子。
“不過是個挑撥之法,就這麼難嗎?”太子有些怒了,聲音又大起來。
太子如今枯瘦陰暗的面龐,配上這被怒火扭曲的表情及其聲音,實在讓人膽顫不已。
到最後,還是個坐在角落裡的三品大員,怯怯的道了一句:“若只是挑撥,也不是無法。”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三品。
太子催促道:“你且說說。”
那三品為難一下,還是將自己所知的一個小秘密,給公佈了。
眾人聽完,頗有些無語。
“李家大小姐鍾情鎮格門柳司佐,那又如何?不過是段兒女情長,與大局有何關聯?”有人提出質疑。
三品又道:“下官聽聞,